【博君一肖】/与你予你（1005生贺）(4)

肖战正色起来，又抓紧在车上看了一遍台词本，把五号的状态找回来，就算只是对词，他也不想敷衍。
饶是如此，对完一整场的词下来也已经是深夜。肖战揉揉眉心，对自己今天的状态不太满意，确实是耽搁的时间有点久，再多次排练和真正在剧场环境中登台都无法比拟。今天连续将整场台词对下来，他就敏锐地回忆出了和上次演出时的区别。
有前辈看出他的紧张，安慰说彩排还有好几场，词都记得这么熟了，紧张什么。肖战笑笑，点了点头。
他其实一点儿也不紧张台词，他担心的是自己差了一些对张弛的把握，差了一点对五号病人的沉浸，也差了一点对肖战的抽离。可能这是另一层面上的自信，他也笑自己对自己的剖析越来越深刻，因为自信自己能更好地投入，所以会不满意自己当下没做到最好。
因而第二天的首次彩排，肖战早早就到了剧场，换好五号的衣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沿着还没布置好的舞台走了几圈，把五号的遭遇在心里默默过了一遍，调整之后，他把肖战的内里折叠好存放起来，又把自己用五号病人的情绪填满——起码要比昨天状态好，要让肖战比昨天更走近五号，他这样想。

果然，这次的状态就好了很多，上半场他红着眼睛谢幕，今天的五号病人也令人悲悯。还不算完，这场梦里令人悲悯的角色不只五号，但是并没有人互相安慰，他们都陷于奔波，不能脱离角色去感知上帝视角里他们的命运。
直到彩排结束。
很累，彩排谢幕之后的一瞬间，整个舞台上属于演员本人的情绪才得以爆发。剧场里的灯都亮起来，肖战弯下腰对着空旷的观众席鞠躬时好像卸下了很沉重的担子，尽管这还只是彩排。
今夜的月亮彻底圆了，肖战订了杭州的笋干鲜肉月饼请同事们吃，顺便久违地发两张自拍营业。十分钟之后，王一博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
那边还在乱糟糟的录制现场，造型师边给王一博整理头发边忍不住往他屏幕上瞟。都是熟人，王一博没遮没拦地打开前摄，凑到眼前，整张脸都出现在肖战的屏幕里。
排完了？他问肖战。
嗯，排完了，你凑那么近干嘛，离远点儿我看看今天造型。肖战说。
他听话地把手伸远些给肖战看。运动很消肿，王一博昨天刚从家里出去还有点水肿的脸今天下颌线就清晰可见，随着他抬头的动作绷出凌厉的轮廓，造型师拨弄他的刘海，他眼睛闭起来，镜头角度偏了偏正照到往这边瞟的助理大哥，肖战弯着眼睛笑了笑算打招呼，助理也点了点头，然后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