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静】静水流深，沧笙踏歌『20』(4)

“杨冰怡……”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虚弱，我……”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怨气？”
“啊？”
杨冰怡一愣。
祁静伸手揪住了她的衣角，仰头凑近了她，“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啊…我也没感觉…”
杨冰怡眸子里的红光渐渐暗了下去，祁静皱眉，胃部的疼痛摧残着她的意识。
“回地府…快点…”
有好多事情要弄了。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杨冰怡正在旁边看着她。见她醒来，迅速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她。
“杨……”
啧，这声音好哑。
“你的身体没事，肥肥给你去过药效了。”
祁静点头，只能选择先接过水杯，往自己嘴里灌。
“我让肥肥检查过了，她说我很好，身体没事。”杨冰怡慢慢开口。
祁静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杨冰怡就继续道：
“可能是之前被梦魇住了，身上带了些梦魇的怨气。”
“嗯，知道了。”
“梦魇是之前开枪伤到你开始的，之后停歇过一段时间，昨晚难得又来了。”
杨冰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字一句地说着。祁静弯了眉眼，她这副向自己汇报情况的样子好乖。

“还有什么担心的吗？”
像只乖狗狗。
“垃圾呢？”
杨冰怡当然知道祁静指的‘垃圾’是谁，“不知道，我把他打趴下后就没管了。”
“你……”‘没受伤吧’
祁静一顿，笑着摇了摇头，她的小孩怎么可能在肉搏方面有事。她话锋一转：
“那你还记得你打架时说的话吗？”
杨冰怡抿唇，沉默几秒，“记得。”
祁静：“我是你的？”
杨冰怡：“可以的话。”
祁静：“开窍了？”
杨冰怡：“应该比你早。”
祁静：“……”
嘶，怎么这人又要和她吵起来的样子。
祁静清了清嗓子，“认真的？”
杨冰怡撇嘴，“嗯。”
她不自在地抓了抓自己的衣角。
这一动作无疑落在了祁静眼里，连同那渐渐染上红色的脸，后者的墨色双眸带上了笑意。
“为什么突然表白？”
“那个逼崽子喜欢你，甚至想对你用咒。”说到这杨冰怡就看向了祁静，语气里尽是不满，“你没有一点防卫意识，还和他单独相处。”
“你是真的看不出来他喜欢你吗？”
祁静无奈，“我这不是为了套出点情报嘛，谁知道他竟然发现了。”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