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
“玩这个吗?”我拍了拍那台弹玻璃球的弹子机。
“可是我们都喝醉了啊,时候也不早了,明天一早还要下船。”
“没事,就赌一把。”
“赌?”
“像赌博一样认认真真赌一把,然后痛痛快快地睡觉。”
“真受不了你。”她嘴上抱怨着,手却已经掏进包,摸出来几个硬币。
“怎么赌?”她稍显疲倦地双手撑在玻璃柜台前,柜台里五颜六色的灯光一层层地扑在她脸上。
“一人三个,打完为止。”
“可我没玩过这个。”她用指甲敲打着玻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没什么好赌的。”
“那不一定,”我摇晃脑袋,“这种东西,绝大部分靠运气,基本没啥实力成分,只要把球放进去,看清亮灯的那个洞,信手一弹就好了,它怎么下落是它自己的事。”
“那倒是挺没趣的。”她有些扫兴,似乎规则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能让人打起精神。
“诶,变数才是它的魅力嘛,难道竞技不就是这样吗?要是一开始就因为实力悬殊比赛毫无悬念,那体育场就不需要有观众席了,报社也可以在前一天早上就写好某某队夺冠的头条,新闻节目也可以提早一周就开始采访播出某某的获奖感言,还有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