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物证32(5)

…两年后你醒了过来，也就是现在，现在你……二十八岁…… 二十八岁得你醒来后记忆回到了十八岁，记得所有人却忘记了我，忘记我也好，忘记我也忘记了我带给你的伤害，没过多久，你又失忆，这一次，却是谁也不记得了，唯记得先生这个称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给你带去了多大的打击，让你承受这些，对不起，对不起……”
肖战流着眼泪，起身蹲在王一博身前越说越激动，最后趴在了王一博的腿上，眼泪一直落着，有些说不下去，王一博抬起手想要碰一下肖战，为他擦擦眼泪，却又缩了回来，再伸出去却又停在了中间，不知是要给他擦眼泪还是缩回来，在那里僵持着。
“一博。”肖战抬起头，抓住了王一博犹豫不决的手。
“王一博，是肖战对不起你，王一博并没有错，是我，是我没有及时回到你身边陪着你，你没有爱上罪犯，你爱上的是警察，我没有背叛组织，我手上也没有人命，只有击毙的罪犯，四年，这四年我没有陪着你，但是四年后从我出现后，我没有离开过你，这两年没有，未来也不会有，无论你的记忆是二十八还是十八，哪怕八岁我也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你记不记得我，我都不会再离开你！王一博，你没有爱上罪犯，你从来，都没有，你也没有任何心理疾病，是我，是我让你陷进来的，王一博，无论你记不记得我，记得我多少，你现在还愿意让我陪着你，照顾你吗？”

“肖战……”
“我在，在的。”
“肖战。”
“嗯，我在。”
“肖战，肖战你个混蛋！”王一博扑进肖战怀里，两个人就那么坐在禁闭室的地上，“都是你的错，你就是个混蛋！”
泪水都滴在肖战的肩膀上，肖战却紧紧抱住王一博，一手在他的背上给他顺着气，“都是我的错，我是，我是混蛋，都是我的错，乖，不哭……”
“肖……嗝……肖战……”
“在的，我在我在。”
“你再问一遍你刚刚进来问的问题好不好？”
“你……”肖战一愣，“我问的是，一博，你记得多少？”
“我都记起来了。在你进来之前，我都记起来了。”王一博从肖战怀里抬起了头，“所有，都记得。”
“一博，我……”
“我记得我当时十八岁那年雄心壮志从警校毕业，认识了我的师父师娘，认识了师兄师妹，那一年，我还什么都不懂，小事儿师兄给扛着，大事儿师傅顶着，后来，师父去世，师父去世给我的打击很大，师父师父，亦师亦父，从那时起，就好像天塌下来再也没有人给我顶着了，我要陪着师兄一起，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给师娘和师妹顶着！从那以后，我每次幻想还有做梦的时候，都希望自己回到十八岁，回到那个师父还在，可以无忧无虑的时候，大概第一次失忆回到十八岁和这个有很大的关系吧？二十岁那年，我终于，终于可以帮师兄扛起担子的另一端，成为副队，从那之后，我更不敢放松，一旦放松，可能会害了师兄，害了其他人……二十一岁，上面来了命令，要我去分局，我不理解，凭什么，我业务能力不差，凭什么要给我降职呢？后来，为了师父，为了给他老人家报仇，我接受了这一落差，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