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ther Fall(2)

树丛抖动，是那两个“猎手”向这边靠近了。
时间不多了。
夏洛克抬头看着威廉，他感到自己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开口：“廉，放手吧。这样你一定能活着。”
威廉并不惊讶，他只是笑笑：“夏洛克，你不觉得现在主宾颠倒了吗？我会把伦敦桥上你说过的话一句不落地还给你。”
然后他松开左手，掏枪。甚至不用回头，他只是向着左后方抬手，扣动扳机，然后就听到人倒下的呻吟声。他的位置也因此向下滑了不少，给他的缓存时间不过两秒，他们已经开始下落，成败在此一举。
威廉毅然向着正瞄准着他的另一个狙击手开了枪，这一枪也毫不意外地直接把他们推离了现有的位置。而那个可怜的家伙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没有来得及留下。
威廉扔掉手里的枪，把夏洛克护在自己怀里。那一刻他想到伦敦桥上向自己飞扑过来的夏洛克。
一路向下坠落的擦伤磕碰已经不算什么，后脑勺的撞击却立刻使得他失去意识。夏洛克仅仅是发现他身上那双护着自己的手松了就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来不及呼喊，体侧就狠狠撞到了水面，意识沉入水底，最终他看到的是水下绽开的殷红，像火焰的烟一样散播开来。

02 消息的传递
“结案吧。”警官擦拭着他油腻的脖子。
“是，长官......”年轻的后辈敢怒不敢言地点了头。
第二天全欧洲的报纸都报道了这则噩耗。
“犯罪卿再现，害死世纪神探”
麦考夫知道路易斯一定是知道了这则消息，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
他先去找了阿尔伯特。
“令弟的事，我很抱歉。”
伯爵绿色的眼睛里毫无波澜。
“长官这次来，想必是要给我一点消息吧。路易斯刚刚来过，他成长了，不是吗长官？”
“是啊，他已经是个称职的‘M’了。”麦考夫知道自己的主事已经被抢了先，他不再多言，只是沉默地在桌上放了一块黑纱。
伯爵笑了，他望向窗外的塔桥。
“是啊，我们都有了最理想的结局，不是吗？”
像是对自己，像是对弟弟。
“顺便一提，长官，我的意愿不会改变，但是我会虔诚地为令弟服丧的。”
“那就谢谢伯爵了。”大英政府的眼底是藏不住的疲惫与悲伤。
阿尔伯特看着他的前上级走出去，带上门。然后转身为自己斟了一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