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与博士的约会大作战(5)

年没有回答博士，而是又看向了江面。
夕阳依然还在。
小波浪跳跃着，每一个像个大眼睛，闪着金光。满海全是金眼睛，全在跳跃。这些海的跳跃着的金眼睛重重叠叠，一排接一排，一排怒似一排，一排比一排浓溢着血色的赤，连到天边，成为绀金丝的一抹。整个是一幅金色的油画流动着，里面裹挟着浪花，拍打着。
这上头，是半轮火红的夕阳。
博士和年两个人的身影，倒映向东边，被拉的长长的。
一只有着绿色的脖子、棕色的羽毛、黄色的爪子的成年野鸭慢悠悠地在江面游着。忽然，它发现了江里的小鱼虾，便猛地一头扎下去，半个身子在水下，另半个身子在水面上。
“也许这就是活着……活着真难啊，都得是这样子把自己的屁股撅得老高老高的，有的人或许看着感觉会很可笑。可别人努力活下去的样子，我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凡是以自己本事立命且不有意侵犯他人活者，都应有尊敬。”博士也徐徐说道。
“博士，你做梦吗？”
这个发问，恍惚之间，博士作为应答者，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曾经有一个阿戈尔少女，也曾在病榻上，问过她相同的问题。
“我梦见黑色的天空是我们的大海……我与其他人向上游去一点也不会下沉。奇怪，好奇怪，这是我的未来吗？他们的面容模糊，他们，它们……不……”
嘛，从之后阿戈尔少女的表现来看，博士对于这类问题，已经快有了阴影。
“做的很少……似乎都是一些片断，不连续的，而且往往也想不起来了。”博士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回答。
“是吗，我也是……这么多年过来，我的梦已经变得很模糊了。唉，比起做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