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贝贝珈）（二十六）兵戎相见(2)

“我杀那猎龙人时，我问他为什么要屠我族人， 那只是一个修行尚浅的小女孩罢了。”
“他告诉我，是因为龙灵，因为力量，见她弱小可欺便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我问她，那为什么见了我就怕了？他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贝拉听懂了，想来，又是有人起了猎龙之心，并且这么做了，珈乐身为龙王，是动怒了。
但她还是无法原谅珈乐。
“她先起歹念，屠你族人，你要报仇，我无话可说，可你为何要毁了整个村庄，数百生灵皆因你一念而涂炭，你不悔吗？” 
“悔？”珈乐似乎听到一个好笑的字眼，“悔了，逝去的人就能回来吗？我杀他们前， 我也问过她们，是否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悔？他们却惊恐的一味将错推到那个猎龙人身上，说他们只是受了蒙蔽而已。”
“我问他们，当初，那条小龙什么都未做，被绑在祭坛上动弹不得， 绝望的求饶呼救的时候你们可曾想放过她？你们都在应声喊着杀了她！明明为了自己心中的忌惮，不辨是非希望以除后患，成为了施暴者的助力，报应到头，却个个想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吗？” 

或许是那场冷血的“审判”并未过去太久，望向祭坛，贝拉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绝望与悲伤。
“贝拉，当年你杀那食人妖魔之时，他身边的小喽啰你可曾放过了？他们难道不是生命吗？就因为是那食人魔的帮凶，就将他们都杀绝了，不是么。”
“当年你因击退那食人魔而受伤之时，只因那妖一时的回光返照，他们是怎么对你恶语相向的，忘了？”
“这就是人，这就是你要守护的人！他们让我的族人感受丢失灵魂的痛苦， 从无助到悲伤再之是绝望，那我也要她们感受一下，这是什么滋味！”
珈乐站起身，以剑斜指向贝拉，螭骨剑因染了鲜血透出诡异的光。
“至于你，现在你要代表那帮迂腐的新神来治我的罪了？” 
这样的珈乐，贝拉是熟悉的，记得她们初始，珈乐便对人类是如此态度，本以为修行百年她会有所改变，原是她太过天真。
“你是在为自己的罪行开脱吗？”
“我知你向来对人成见颇深，可你自愿同我修行百年，不曾想今日...”
“我修行百年不是为了世人！”
珈乐打断了贝拉还未说完的话语，“从来都是为了你，别犯傻了！” 这句曾经一直未说出口的疯言疯语，如今说了，竟远比想象中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