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智牌】魔法风云夜·2. Get your engine going(13)

但有一天，他又听到了打鼓机运行的声音。那时已经接近打烊，门口的跳舞机，深处一排排的格斗游戏，都已经屏幕熄灭，沉入安详的睡眠。只有如此，打鼓机那悦耳的音乐才如此响亮。他走到深处，看到了机厅中唯一的亮光，陪伴它的，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白发少年，而坐在他身后的，是一名体态微胖、稍有秃顶的中年人。他一直看着Yang，直到Yang打完一轮歌，屏幕显示“游戏结束”后，他才缓缓起身，走向打鼓机身后，切断电源。Yang收拾好东西，向中年人笑着点头道谢后，准备离开，正好看到少年，又惊又喜，邀请他一起去旁边还在营业的奶茶店打发时间。
“那个人是机厅老板吗？”少年想起了那个中年人。
“是的。这家店不像现在大部分连锁电玩城，是私营的。那时国内街机文化刚刚兴起，老板就和其他人合伙开了这家街机厅。”
少年才意识到，这家街机厅除了门口的抓娃娃机比较新，其他的机器都比较老旧。格斗游戏的框体布满老塑料才有的黄斑，更不用说一些颇为稀有，几乎已经不能再看到的光枪、飞行射击游戏。来这里的人，大部分也都是有一定年纪的中年人。有的甚至是带小孩来一起玩游戏的父亲。

“后来商业广场那里的新机厅开张时冷清过一段时间。毕竟那种连锁店资金充足，可以引进新版本机器，环境又好。”
“没错，我们这连空调都吹不到。”少年每次打鼓最后都满头大汗地回去。
“就在一处商业广场。”Yang说了一个地方，“那里原本有一台很好的十二代，那时当地很多人都会去打。只是后来……那台鼓也坏了。”
“像这样被路人拆的？”
“是啊。会玩的只是少数，大部分只是小孩和大人乱敲而已。后来那里虽然外表没问题，但内在感应器早就一塌糊涂了。后来一些地方也会购置十二代，但都是国内厂商自己生产的机器，加装了强行拉伸游戏画面的液晶显示屏，感应器也是半吊子，根本没有办法玩。代币贵，一次能玩的时间还少。我们这一次三个币能玩四首歌，那边只能玩两首。”
“商业广场里的东西是这样的啦。”
“是的，不过大家还是喜欢去那，毕竟环境好，最重要的是，谁想玩又老又旧的十一代啊。”Yang苦笑。
“那，你不是还在玩吗。”
“因为只有十一代打啊，从小打到现在我都腻了。”
“你从小时候就在这里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