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暴行不是暴行的借口》2:医生，杀戮机器(4)

“准备手术！”“是！请让我们的战士们复活吧！”
……“就这样，我的光环笼罩着我们的军队，直到……那一天，全都变了，我……从一位妙手回春的医生，变成了一台杀戮机器……而在那一刻，我还没意识到，我已经成为了另一个意志的牺牲品，我的手曾经沾满了伤员的鲜血，可当我的手沾上了敌人的鲜血之后……就再也不配沾满受伤的战友的鲜血了。”
讲到这里的时候，艾狄妮娅双眼黯淡下去，就像当时那样，她以为自己正荣光焕发，实际上，她的光芒正在黯淡下去……“那一天……乌萨斯的一个中队发现了我们的营地……一切就像午后雷雨一般突然，炮弹、弩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预兆，所有人都没有防备，还在兴致勃勃地谈论上一次的战果……爆炸声、惨叫声、怒吼声，慌乱中，不知道是哪位将要死去的战友把我推进了我们的临时指挥所，紧接着……乌萨斯的军队就来了，在火炮和弩箭的掩护下，手持大小轻重的仿制铳，对每一个在爆炸中苟延残喘的人开火……血肉横飞着，不知道谁拉了我一把，对我喊道，‘医生，我们可以死，但是更多人需要你’，说罢，不停有人把我推到后面去，而他们，却用破碎不堪的身躯，尝试延缓意志的蔓延……”

……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乌萨斯对这场突袭早有预谋，他们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艾狄妮娅。因为艾狄妮娅，多少原本可以被他们的意志吞噬的整合运动，都痊愈了，原本乌萨斯可以很快就端掉整个整合运动的……
“大家……”
就连艾狄妮娅的学生们，明明连血都害怕，却义无反顾地扑向乌萨斯军队的战斗斧，任由自己被斧头砍成几块，仍死死抓住乌萨斯的军队……终于，当所有人，都成为了寒铁之下的亡魂……“看啊！就是这个该死的萨卡兹！害得我们，寸步难行！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早就回家了！”“嘁，她不是，被叫做‘神来之手’还是啥来着吗？听说被她接管的病人，第二天立刻又是活蹦乱跳的，这手可真妙啊！”“那么，就把她的手，当作我们胜利的象征！”
战斗斧的寒光，透过尚有余温的鲜血，闪在艾狄妮娅的眼里，这一刻……她看见了那些鲜血里的绝望、无助，那些鲜血在痛苦地呐喊着、毫无意义地呐喊着，仿佛它们原先的主人还活着那样，呐喊着、逆行着，结果却，都是徒劳无功！“去死吧，萨卡兹。”
“不……不要……”——“呸！恶心！”愈趋愈近的乌萨斯士兵朝艾狄妮娅吐了口水——“不要再哭了……求求你们……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受不了了……”——“吼吼吼，看看她，吓疯了吧？”“哈哈！”“到头来还是一个小丫头！”“是不是还要回妈妈怀里‘呜呜呜’呢？”“哈哈哈哈！！！”其他的乌萨斯士兵们，嘲笑着艾狄妮娅，像猎人随意嘲讽着即将死去的猎物——“妈妈……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