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肖同人】矸石 第82章 坦白(2)

即使肖嵁已经做足了功课，他知道抑郁相发作时人的思维方式会变得异常悲观，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依然有些手足无措。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铱铂又会多想。
索性不说了。大步朝前走去，铱铂后退躲他，直到退无可退，被他抓住手腕，抱进怀里。
肖肖的怀抱总是温柔而温暖，心里的悲观与猜忌再怎么蔓延，身体仍舍不得躲开。
“我从来没有同情过你，当我知道你生病了，我只有心疼，我怎么会看你的笑话？”肖嵁试着引导他的思维，“我是肖肖啊，你的肖肖。这个名字是你给我起的，你还记得吗？14岁时我们就约好了，要永远对彼此真实，失去你消息的这些年，你的名字就是我的幸运数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了解，不是吗？”
铱铂在他怀里默不作声，肖嵁的手放在他后背上，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一遍遍地温柔安抚。
过了一会儿，肖嵁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铱铂趴在他肩膀上哭，像个受了大委屈的小朋友。他想，哭吧，哭一会儿没准会好一些。
可是哭着哭着，铱铂突然推开肖嵁，抬起头来，红着眼睛说：“我是精神病，你知道什么是精神病吗？你知道吴萌为什么不再联系你了吗？蓝小樱出事你知道吗？”

很久没有听到吴萌这个名字了，还有蓝小樱……突然从铱铂嘴里说出来，肖嵁愣住了。
“是我干的。”铱铂笑起来，不似往常那种阳光可爱的笑，而是挑衅的笑，“我见过吴萌，只用了十分钟就让她坠入爱河，我带她去酒店，让她当着我的面脱光了衣服，然后我们……”
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肖嵁的反应。看到肖嵁脸色铁青，指尖在发抖，他似乎很满意。
“你现在还敢说它只是个普通的病吗？你现在还敢说要陪着我吗？”王铱铂上前一步，靠近肖嵁耳边，“疯狂、猜忌、嫉妒、鲁莽，杂乱、愚蠢、幼稚，这都是躁狂发作时的我，如果你身边再出现一个人，我没准会杀了她，你不怕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肖嵁一直闭着眼睛，怒火烧到了眉心，再睁开眼睛时，眼睛都烧红了。肖嵁没说话，盯着他看了片刻，攥着拳头离开了公寓。
王铱铂听到摔门而去的声音。脸上挑衅的笑消失了，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神色委屈而悲伤，低声嘀咕：“还说要陪我，骗子。”
走到门廊边，关掉所有的灯，靠着墙壁蹲下去，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任由粘稠的黑色泥淖在内心蔓延、吞噬仅剩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