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芙.极昼《降临》(4)

找弹孔找这老半天,八成脱靶了，
士兵:“脱靶!”
衰脸小孩正捏着衣角,一脸息事宁人地傻笑着看我。
叶列那:“别那样看着我。战场上杀死你的可不是我,不如现在开始练习如何向那些感染体求,也许还来得及。”
队伍中传出一阵稀稀拉拉的哄笑声,被我厉声喝止。
叶列那:“你们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让我看看有多厉害来,谁想跟我自由搏击?”
也许是面对我的钢铁膊,让这群士兵有些怯意。所有人都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声了。
叶列那:“一群懦夫,地球就要靠你们这些人拯救!还不清楚自己肩上的重任吗!你们是军人，给我表现得像个军人？”
我沿着队伍踱步,紧紧着他们每个人的脸庞。
叶列那:“等十八队休整好,下一批上前线的就是你们。你们没见过那批伤员?是吗?”
大部分士兵仍然低着头,不敢直视我。
叶列那:“为了一个据点,我的队伍失去了二十三名士兵。活下来的还有人样吗?有人样的要你们一起再次踏上那个战场。”
叶列那:“他们在那里,被炮弹轰断了手臂,双腿,哪怕是用爬的！用嘴巴叼着手雷！他们也没有丢下过自己的武器而且他们还会再次回到那个差点就夺走他们生命的地狱!只要没死,三次,四次,无数次,我们就会回到前线上去,因为这是军人的使命!”

士兵们有些羞愧地移开了视线,有些则抬起了头,抿紧嘴着前方。唯独那名医疗兵,她直直地看着我,好像想说什么……
叶列那:“而你们在做什么?心自问,你对得起你现在的身份吗?我不关心你们为什么来战场,但你既然站在这里就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地球,同随,都在我们背后。我们要用鲜血,用命,去扛起这道大旗。
叶列那:“我们退缩了,还有谁能够站出来?我们放弃了,还有谁能够坚持?我队伍里的士兵,每一位牺牲,我记得每一位的长相,姓名,他们的喜好,他们的平生。我为他们骄做,他们死得其所。
我想我的声音也许有一点点抖,尽管这不应该。这是在那场拉据战后我第一次向别人提起我的士兵们。
叶列那:“我希望你们也能让我骄傲。”
我挥挥手,让他们解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晚,我正在房里维护机体时,那个医疗兵找上了我。
医疗兵:“叶列那长官……打扰您了……”
她嗫喏着,脸涨得通红,让我以为她下一秒就要向我表明心意。
叶列那:“什么事?”
医疗兵:“我是六队的医疗兵……我有些问题想要向您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