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俄父子向：父亲(2)

那天起，他突然变了。
我透着门，听见暴怒的咆哮声，还有那个大姐姐——也就是中/国强忍怒气义正言辞的说着什么，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门“砰”一声关掉了。
“爸爸，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要和她打架呢？”爸爸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抱了抱我。他很累、很累啊。
那天晚上，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尖叫，又像魔鬼的低吟浅唱。爸爸只是安慰我们几个，就走进房间了。冬将军和伏尔加老祖母对视一眼，把我们送回各自的房间。姐姐有点不安，她偷偷告诉我，这是爷爷沙俄的声音。
后来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爸爸却越来越陌生。他学会了假笑，对我们，对冬将军和伏尔加老祖母，对所有的一切。家里充斥着酒味、血味、还充斥着压抑的气息。妹妹恨透了这种监狱一样的生活，天真活泼的女孩儿变得暴躁。终于，她撕下了爸爸的手套，也撕下了他的伪装：

他的手上，多多少少的血，是他的，也是敌人的。“爸！”妹妹喊道。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爸爸变得紧张，逃进了他的房间。是的，“逃”。
爸爸和我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那天，姐姐和妹妹的核电站出事了……
妹妹五分之一的皮肤被核污染，姐姐全身罩在核辐射的阴影里。还有许许多多的人痛苦地哭着。我来晚了。
爸爸每日守在她们病床边。我们父子俩轮流照看她们。我第一次发现，爸爸老了。
他老了，真的老了。
后来他就死了。于是大家都搬走了。
“我早就不想在这儿呆了。”
“我真想快点走出去！”
“那家伙终于死了。”
“弟弟，求你了，原谅我。”
“我绝对不会离开哥哥的！对吧，坦子？”
“我不想走……”
偌大的房子啊，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