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的炽天使同人文《失坠天使》第一章·梦一场(2)

她站在窗前，眺望着万家灯火，双手摸索着腰间的武士刀。
“吱呀——”不知过了多久，门打开了一道缝。“还没睡啊，初代。”
“爷爷。”小山初代转身看向小山直巳：“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除了您和荣姨，其他人都讨厌我，说我是地狱的使者？就因为我的瞳色在小山氏族的认知里是不吉利的象征？就因为我出生时我父母死了？就因为我喜欢一个人呆着？就因为我身体不好？我活着还有意义吗？”
小山初代紫色的眸子中，愤怒，哀伤，抑郁，绝望，积压着太多成年人才有的复杂情感。
小山直巳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愧疚。他终日忙碌，却忽略了孙女的成长。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家里人讨厌孙女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平心而论，自己孙女除了不爱说话，身体不太好，哪里比别的孩子差？
“初代，你记住，人活着，不单单是活着那么简单。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做你想做的事，过你想要的人生吧。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活着的意义。爷爷相信，你不是地狱的使者，你是失足坠落凡尘的天使。”
“真的吗？”
“真的。”
又是一个黄昏，小山氏族的家庭会议再次举行。
小山初代老早就独自一人来到了外面散步。树叶已经开始泛黄，瑟瑟秋风吹过，凉意阵阵。
知道天黑，小山初代才回到家。
然而，门是虚掩着的，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飘出来。小山初代顿感不妙，直接推开了门。

只见客厅之内，到处都是小山氏族成员和仆人的尸体，腥红的血液把纯白的大理石地板染得鲜红。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小山初代眼帘。
“荣姨！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啊！”
“小姐……快点走……快……”女佣说完这句话，再也没了声响。
荣姨，死了？
小山初代愣在原地，突然想起来，她还没有看见爷爷。
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二楼书房——爷爷最喜欢待在那里。
撞开书房的门，小山初代看到，疼爱她的爷爷倒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爷爷，您怎么样？！”她冲过去，拼命摇着爷爷。
“初代……”小山直巳睁开眼，看着孙女，“你要活下去，哪怕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人……你是小山氏族的希望……”
说着，他握住小山初代的手：“家传的武士刀，你就带在身边……记住，你不是地狱的使者，你是失足坠落凡尘的天使……活着，初代……”
小山直巳的手轰然垂下。
“爷爷您醒醒，您是我的亲人啊，您不要丢下我，爷爷！”
“爷爷！”小山初代一激灵，醒了过来。
她喘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四周，一群孩子正酣睡着。
一切，不过是梦一场。
可是，这如果只是梦，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