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故事三则(2)

左右看看这没有尽头的河流上没有一条摆渡的船，灰白的云雾笼罩着河心，只依稀可见河对面几片黑色的树叶。我沿河岸走了些许路程，一个阶梯突兀地把河坡割成两段，阶梯的尽头连着水面。我小心翼翼地走下河堤，当我双手虔诚地捧起这可以通向圆满人生的河水时却猛地被一股力量扯进水里。水不是水，黑色的河面如同一道屏障，分隔着不同的世界。
我怎么也料不到黑色的河水下面是一个透明的世界，而这河的黑难道是过滤掉了人们心中的东西吗？透明的皮肤上缠绕无数的血管，血液安静地流淌。而跳动的心脏处的血液却如同一座正喷发的火山一般，鲜红四溅。所有的人都以最本真的状态呈现在所有人面前，没有任何遮掩。我望着自己浑身的脉络，不觉间轻松了许多。可我来到的这个地方又或许并不适合我，我一无所有，看着其他人也似乎在原地纠结着。我又开始怀念离开那个世界的那个雨天了，其实我本不该怀念的。无论身处何地，没有希望的人都只是一堆元素多余的堆积罢了。于是我尝试向上跳，哪怕血管崩裂也要跳回我原来的世界。

二 、骤雨
刚才下了一场雨，这雨可真够劲。
地头的土沟里存了满满一沟水，原本堆积在沟底的已经发霉的小麦杆漂在水上面。蛙都在尽力地加叫着，没有一丝疲惫，虽然雨停了，可头顶还是黑云密布，而更多的压抑在心头。
黄色的泥土溶在水里散发出特有的清香，每一丝气息似乎都不属于这个灰色的午后，远处的玉米地里的玉米微微摇摆。黑云主风，白云主雨。看来一场大风在所难免，我执意要出来走走，尽管知道看不到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彩虹，也许更多的是一时冲动。如果不打雷只是一味地刮风下雨我还可以接受在风雨中享受自然的力量，可夏季的雷和雨正如电影与人体艺术一样是无法分开的。虽然极害怕雷电，可我还是扛住了压力走了出来，看见并记下了上面的一切。
天空依旧是黑色的，又有雨滴开始落下，虽然没有刚才的大，但每一滴雨的个头都较刚才大得多，如果说刚才是如铁钉的雨丝，那现在便是豆大的雨珠。只是悠闲地落着。风也不经意间由有到无，再从别的事物身上反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