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卡米·哈鲁奇的背影(2)

“你喜欢和人聊天？”
“稍微有点寂寞。”
“猫也会寂寞么？”我有点惊讶。
“会吧，只要还抱有交流的想法，就会容易寂寞。”
“那你平常和其他猫聊天吗？”
“有两个家伙常来这儿晃荡，我会和他们聊。”
“你们猫聊天，一般聊些什么？”
“吃的吧，大部分时候好像是聊吃的。你吃过他们家的鱼么？”猫伸了伸脖子，用脑袋示意对面一家小饭馆。
我看了看，饭馆老板娘坐在门口，低头看会儿手机，又抬头看看过路的行人。今天放长假，或许大家都急着回家，并没有人在里面吃饭。饭馆冷清得像发了芽的土豆。
“没吃过，味道如何？”
“每次吃都会舌头疼，你们人类管那叫辣。我还是喜欢你们人类没做过的生鱼。我说，你们何苦吃那种让舌头发疼的东西？”
我想了想，一本正经和猫解释气候、饮食文化或者营养方面的原因，未免有些傻里傻气。

“大概是自讨苦吃吧。”
猫听我这么说，摇了摇头，显出费解的样子。
“不过，你居然听到了我叫你，还真是不多见。”
“会和人类说话的猫，怕是也不多见。”
猫突然凑过来，闻了闻我的手背：“你好像经常路过这儿。”
“是，我住这附近。你住在这家店里？”我指了指它身后的店铺。
“算是吧，我一般在这儿睡，吃的话，就到处吃了。”
“聊了这么久，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对了，你们猫有名字吗？”
“我叫托尼布谷，这名字如何，很神气吧！”
我竖起大拇指，一副心悦诚服的表情。
“你别看我现在趴在这儿懒洋洋的，去找食物的时候可是很警觉，很敏锐的。”托尼布谷抬起头，冲我龇了龇牙，一副很威风的样子。然后它马上又恢复了悠哉游哉的表情，把下巴靠在交叉的前爪上。
“我每次路过，你好像都这么趴着。”
“是吗，其实我也不清楚你们人类为什么急急忙忙走来走去”托尼布谷抖了抖耳朵，“难道你们是每天去哪里抢小鱼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