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侠】落花回雁时（第98章）(3)

煦季双手朝着远处的白云向外张开，他视线所凝聚的那片雪云便被拆为两半：“你看，我想让那朵云下雨、以为将云朵拆开，雨珠便会落下。但只要对云彩足够了解，就知道要让它下雨，其实应该将其聚凝压缩……”
“你想致胜坞濂，总得对后者有一定的了解。我便以他的本命功体，作为这最后一堂灵理课的实例。他的凝云沱雨功体，与这漫天白云正好紧紧依托着……”
夜深人静，希凡在院里按照古卷所载，运转体内灵力，勉强完全运行了三遍，都没有出现像书中所载神魂与身体半分离、去拉扯魂兽的情形。
对现在的他来说，失败的原因兴许太多了——灵境浅薄、要顺畅完全运转一遍卷轴里所载灵脉都要费上半柱香的时间；魂力弱浮，不足以让神魂出窍……又或者是，小倔石受了这般苦难，其实内心深处已经不愿意再相助他。
院里残叶婆娑，清风朗朗，希凡却被这卷轴搅得心烦意乱，他直觉前面的想法与修不成秘法都没什么关系，真正缘由仿佛近在眼前，伸手可触，就好像那种、刚刚想说的话突然忘记了的体验——希凡从这份卷轴上体会到了同样的苦恼。

只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希凡只好收起卷轴，在听完煦季对坞濂的功体介绍后、他打算再对自己的木甲进行一番改修调整。
此后希凡居住的宅院内，便接连在几夜的簌簌声中送走星辰、迎来晨曦……
御月寒冬二十七日，墨满院书香斋，门徒依序鱼贯而入。
在偌大的斋院内，每名参与灵理笔试的修士坐在香木地板上的蒲团，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都放有一张空白的纸、一支注入意念后可以随意删添内容的灵笔。
每位修士的座位四面、都环绕着淡淡的荧光灵墙、以隔绝窃听偷窥。灵师宣布灵力笔试开始的声音响后，桌子上的白纸随即浮现出考题文字。
“当世五大功体分别是……”，第一道题便显得有些偏钻，幸好希凡听煦季讲过，便从容提笔，注入灵识依序书下“神游太虚体、真冥平荒体、紫朝归白体、蝶御繁象体、九玄佛莲体”存世五大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