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张九南/关九海×你）二(4)

“临风知雪意”
“晚来思寒星”
“雪落关山外”
“星移寄长情”
“艺名的话……就叫雪意吧”
“你写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呀？”
“我写的是诗呀，什么意思……等你认字多了就懂了，我教你写你的名字怎么样？”
“那我有好几个名字了呢”
他笑着，胳膊从你的背后圈住你，握住了你的手
“要这样拿笔”
“横…竖…”
一笔一划，当时的你完全没发现，他身上好闻的香味带着体温，不着痕迹的闯进了你的心底，留下了个不轻不重的印子。
“你能教我写布和两个字吗？”
“布和？什么意思啊？”
“在蒙语里，是结实的意思”
“是谁的名字吗？你认识的人？”
“嗯，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不过后来被接走了，他现在叫张九南，不过，他走的时候跟我说，他家就在京城！你听说过吗？”
“不说别的，光京城姓张的富贵人家……那都牛毛一样多啊”
“那你还是教我写他名字吧”
他的手停了下，心里不太是滋味——教你写另一个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的名字……他承认他有些嫉妒。你转头看他

“怎么了呀？你怎么不动了呀？你也不会写吗？”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你的眼睛，良久，还是败下阵来，果然他对你的要求从来都不会拒绝。
“没，我这不就教你嘛”
“关思罕，你待在这地方多久了？”
“我今年二十……算算有十几年了吧”
“你也是被人卖到这的吗？”
“嗯，我娘”
他语气平淡的像在谈论桂花糕好不好吃，再次握住了你的手
“这儿写错了，你看，要这样……”
你很疑惑，你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对生下自己的人如此淡漠
“那……你会想她吗？”
“我习惯了”
他圈住你的手臂收紧了些
“你还有人牵挂，还牵挂别人，真好”
你对他笑
“你不是也很关心我吗？”
他微微怔愣了一下，只是笑，再没多说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关九海起身
“这么晚了回去睡吧，要不我明天再教你？”
“嗯”
他给你披了一件又长又重的斗篷
“夜里寒气重，别染了风寒”
然后搂着你的肩膀把你一路送回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