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春(3)

“阿晚，鬼轻崖碑石旁有你想要的答案。”
“白烨，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解释。”
“阿晚，对不起，是我说谎了。阿晚，莫要生气了……”
说完，白烨自鬼轻崖而下，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江湖。
这是一场死局，唯有白烨以死来破。
白扇上满是血迹，就连白烨的白袍都变了色。他显然有些撑不住了，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江晚的方向，跳下了山崖。
“老烨，不要！”
“我从没想要你死的。”
六
鬼轻崖下没有尸体，只有清不干净的血和剑谱的残渣。
白烨把剑谱连同他自己都毁得干干净净。
江晚看着这未尽的血，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三年的相处啊，如果他早一些发现白烨的身份，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江晚取出了白烨留在碑石后的字，依旧刚劲有力。
“阿晚，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你身边了，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只是贪恋你给我的温暖，所以才一直不敢告诉你我的身份。”
“我多希望这次我能比那些流言蜚语先到达你身旁，只可惜，让你失望了。我父母为剑谱所累，我儿时颠沛流离，我只想让他们给我道歉，给我父母道歉，可是没有。我只好独入了鬼轻崖……”

“阿晚，可是，我遇见了你呀。你是那么温暖呀，所以我想一身清白时再去见你。阿晚，等我，他年春，定至。”
江晚看着，不觉泪流满面。
七
这半年，江湖发生了许多事。
白烨重现江湖，并洗清了他的一身污名。
而江晚也没有去见白烨，他在等，等他年春至，等他的少年主动去见他。
终章
江晚回到了那个小镇。
一天，江晚在街头走时，忽然听见白烨那亲切的声音。
“阿晚。”
江晚回首，便见白烨一身白衣，他浅浅笑着，白扇微摇，如初见时，一眼万年。
他年春至，故人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