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视角故事（第一棒）(2)

最后，回收人偶，收割灵魂——我做的是一本万利的事。
倏地，一个人轻轻拍了拍我。
我眼皮一掀，看到了擅自变成人形的原页。
“你应该好好当一只娃娃，而不是走来走去。”我不悦地挑了挑眉。
挑选娃娃的时候，一般都是找从小缺爱、死得较早的亡灵。
但原页有点特殊，他虽然也相当渴求爱，但死的时候已经快三十了，还是少有的记得自己名字的娃娃，不那么好忽悠，人也有些偏执。是下面人冲不到业绩缴上来滥竽充数的。
我看到他便不怎么高兴。
这个“劣质”娃娃局促地绞着手，偷瞄着我的反应，结结巴巴地说着：“我的……新主人……林羽……她想……”
“我知道。”我蹙起眉毛，“我正准备去办。但你能不能好好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是！”听到这样的回复，他当即高兴起来了，绽出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这笑容与他高大的身子十分违和。
但他仍是不走，有些扭捏地继续跟在我身后。

我深呼一口气，只好当着他的面打了电话。
“喂，王导吗？我上次给您推荐的那个女孩您觉得怎么样？”
我打着电话，眼睛却看着原页。
原页很快就得到了他想听到的结果，高高兴兴地道谢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
为了更好实现那些愿望，人偶师需要许多身份。这不难，收割的灵魂我通常分成两份，一部分杀死，交给上面；另一部分姑且先让他们在人间行尸走肉地活着，以便我随时使用他们的身份。
今天晚上用的是一个调酒师的身份——他在酒吧工作，之前为了女人向我祭出灵魂。
“这次怎么玩？”黄发少年热切地看着我
“抽大小去鬼。”我微微一笑，排出扑克。
“行，我先。”
程鬼从中抽出一张，并未看牌，然后用右手盖在桌子上，以免被我察觉。
我也从中也抽出一张：“不用翻了，Buzzer Beater。”
程鬼翻开牌，黑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