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薇拉同人：月光的指引（第10章01）(4)

“19个月？”指挥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因为一片面包？”
“你以为呢？这可是灰区。”
“......”
“果然公子哥什么都不懂......”狱友笑了笑，但黑色双瞳却依然死寂，“信标或者星火区的一些年轻人天天游手好闲找不着工作，为了解决这些人的问题，他们的爹娘就花钱让灰区的头头们给做安排，一般就是去监狱这样的地方，因此它需要足够的犯人，不然这些大佬们的面子也挂不住，你说是不是？”
心头一颤，原以为他是惯犯或者以儆效尤，但万万想不到是如此无聊的理由。但指挥官不敢多说，毕竟这是灰区的地盘，因此已到嘴边的问候被硬生生噎了回去。
“真过分......我替你感到遗憾。不过话说回来你没有工作吗，为什么会连面包都吃不起？”
“我有，我有啊，”狱友暗黄的脸庞甚至皱起了褶，他抬头凝望过道上的白炽灯，自顾自开始了陈述，“我在核心区一个作坊做木匠，每天兢兢业业干到很晚。大概是因为努力工作的那股拼劲感动了老天爷，3年前我甚至讨到了老婆。然后可能因为我俩出身差不多吧，她非常非常的爱我，每晚我们都在我的作坊碰面，然后一起吃饭、回家、睡觉，她甚至还会缝纫，你知道现在还会那玩意的人可真不多，我衣服上的破洞可全是她给补的，”指挥官能从他的眼中看出毫无保留的自豪。

但随即话锋一转：“可惜好景不长，约莫一年之后吧，她的身体每况日下，经常在半夜痛到痉挛，她抓住我的衣领、在我怀里嚎啕大哭的样子让人痛心，所以有一天我下定决心不顾她的反对带她去了医院。你猜怎么着？是低钙血，要透析。透析啊，一次600黑卡，一周3次，一个月就是7000多，可我们俩加起来一个月也才4000多块，纳完税更是只剩不到3000。尽管大夫说不治的话不出一年就没了，但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好在我运气比较好，刚好有个朋友有类似的境遇。于是我俩和朋友又拉上几个类似的病友，一起凑钱从废品站买了台旧透析机，翻新之后发现还能用，于是又买了配套设备和透析液啥的。呵，正规医院的用不起，那咱就在家里自己给自己扎管子！这样的话一个月大概是2000黑卡左右吧，剩下的钱勉强能裹饱肚子。”
说到这狱友的眼中闪出泪花，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格外耀眼：“我们所有人都是有所觉悟的，甚至还立了生死状，就写着‘共用机器，生死自负’，可当灾祸降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是那么不知所措——其中一个病友身上带着丙肝。没过半年5个人里就没了俩，老婆跟我说‘十几万的治疗费我看就算了，这辈子跟你，我挺高兴的’，我当场就哭成了泪人。我啊，不想放弃，每天忙完作坊的事还会去环卫那边做活，就用铲子把垃圾堆的垃圾铲到两轮车里，然后推走倒掉，那儿可真是什么都有，果皮、菜汤子、屎尿甚至动物的尸体，把我熏得头都能裂开，有一次路太黑没看清，结果一车的东西全摔在了我身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