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莉】蜘蛛尾巷的故事 第13章 严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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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爆裂声斯内普出现在了自己的药剂室中，莉莉还保持着他走之前的样子，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空洞，嘴唇看起来干巴巴的不似先前晶莹柔软的样子，深红色的头发也没有了光泽，干草一样凌乱地披散在睡塌上。
斯内普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他把莉莉从睡塌上扶起来，用手指梳理好她散乱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莉莉像是一个无知无觉的洋娃娃一样，任由他摆弄着，头耷拉下来靠在他的肩膀上。斯内普送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包着彩纸的小包裹，拿在手上给莉莉看。
 “莉莉，你看我带了什么回来？”他轻轻地说着，像是害怕惊醒一个熟睡的孩子。
 “你知道吗，就快到圣诞节了。所以我准备了一个小礼物给你。
“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还在上学的时候，每一年圣诞节你都要求我提前把圣诞礼物给你。你总说你是等不及圣诞节才能收到，可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让你姐姐在圣诞节看到我寄去的猫头鹰。你总是对每个人都考虑的那么周全。”

 “虽然后来你不再理我了，可是你还是每年都会送来圣诞布丁，今年你也会做圣诞布丁给我吗？没有布丁也没关系，你知道的，你在这里我来说其实就已经是最棒的礼物了。
“你想知道我送你的是什么吗？如果好奇的话现在就把它拆开也可以的，来吧？”
他将盒子放在莉莉摊开的双手中，把她的手指握拢起来。莉莉的手指冰凉无力。她握着那个盒子，一动不动。
斯内普解开打了蝴蝶结的缎带，他的眼泪一滴滴打在红绿条纹的塑料纸上面，打湿了莉莉的指尖。他站起身，让莉莉倚靠在睡塌的靠背上，自己快步走到房间的另一头用袖口抹去眼里的泪水。
他没有看到在他的身后莉莉用极缓慢的动作揭开了最后一层彩色的包装，露出了雪花球。
“啪——” 
斯内普听到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他回过头去，莉莉仍然坐在那里，但是那只雪花球滚落在地板上，玻璃的球壳破碎了，里面透明的液体和白色的颗粒流了一地。斯内普默默弯下身子在地上用手捡拾着那些玻璃碎片，没注意到一根魔杖从他的衣服内袋里掉出来滚到了莉莉脚边，莉莉的脚尖微微动了下，魔杖滚进了睡塌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