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纨绔(6)

刚刚能下床走路，我立刻又返回青楼酒馆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刚刚对我抱起希望的父亲，又开始唉声叹气，怒气冲天。
但我并不在乎，反正在他们眼中，我早就已经是烂泥扶不上墙，泥塘里的猪仔一个，无防在里面多打个滚。
和我一同喝酒的宾客中，也有看不过眼的，嬉笑怒骂中指桑骂槐。
我不以为意，骂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两天。
有白云山庄的门人，也赶过来看我这个笑话。指着我道:「你师傅也算个豪杰，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徒弟。」
我回他:「有屁用，不还是死了？不还是输了？亏他一大把，年纪比人家都老，功夫还没人家高。」
他也喝大了，醉眼朦胧地跟着道:「其实你师傅的功夫和我师傅的功夫相差不大，你知道差在哪儿吗？我师傅有天下第一铸剑师为他铸武器。」
天下第一铸剑师，江涛涛，同时还是神医谷知名的神医，这种传说中的人物，见到我父亲可能会客气三分，却不会给我一点面子。我见一面都很难。刚拜见还没开口，就被人扔了出来。

算了，这个门我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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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的油泼肉、溜蟹黄、蜜蜡肘子、扒三样，芙蓉楼的芙蓉燕菜、桂花翅子、炸排骨、清蒸江瑶柱、糟熘鱼片、三鲜木樨汤，逸雅轩的卤猪、酱鸡、什锦苏盘儿……还有老头你最爱喝的猴儿酿，足足三坛，都是几十年的好酒。这么多东西，应该够您老消气了。」
拍了拍老头的墓碑，我举杯坐下，似乎听见他和往常一样笑骂:「小兔崽子，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准备这么多好吃的孝敬，肯定又是闯祸了，赶紧从实招来！」
我等着他说完，并不言语，一定要等他把东西都吃完了，才能达到「拿别人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的效果，只有这时候我把坏事和盘托出，他才不好意思生气。
「师傅，我得干一件大逆不道的事，虽说你已入土为安了，但我还想把您老挖出来看一眼。酒和菜奉上，您别生气。」
老头一定刺到了他的左臂，老头说过，这是无解的，如果是无解的，那么老头不会输！更不应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