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航线[下](2)

徐无双没有回应王大雨眼中的疑惑，冲医生点头:“基本上就是我跟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他经常观察我，但是当我和他缩短距离，他就会躲避，而且很紧张。”
医生笑着拍拍徐无双的肩膀:“徐无双，如果我不是专业的医生，我一定会以为你在跟我秀恩爱。”
“而且他会出现手抖，故意急促的情况”徐无双显然没心情开玩笑，担忧地看了一眼王大雨“他如果在任务中出现这种症状，太危险了。”
医生听了这话便敛了笑，让王大雨坐在一边的弗洛伊德塌上，又以保密原则为理由把徐无双请了出去。
医生倒了杯水放在王大雨面前，轻声安抚: “别紧张，只是一次面诊，我们就随便聊聊。”
王大雨用力挤出一个笑，表明自己愿意相信对方。
医生开始只是询问王大雨的睡眠状况、兴趣爱好、饮食习惯，等到王大雨逐渐放松了警惕，他问出了第一个核心问题:“除了徐无双说的那些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吗，或者说，他的哪些描述是不正确的？”
王大雨攥住杯子，低着头静默良久，终于抬起头:“他说的都很正确，不过我不止是在观察他，我很想触碰他，这一点他不知道。”

医生用笔记录了些什么，继续发问:“症状出现多久了？是否越来越严重？”
“两个月左右，最近严重了，开始的时候我的手不会不受控制的发抖。”王大雨自然拘谨，但他确实很想找个人说说这些，“而且只有和徐队共处一室的时候会这样。”
医生点点头，王大雨的回答似乎在他预期之内:“近期你的生活有什么重大变动？”
王大雨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没有。”
医生放下手里的笔，起身调试弗洛伊德塌旁边的音响:“从你和徐无双的描述来看，你不仅是对他有触碰的需求，你的潜意识有某种恐惧，接下来你躺下，音乐结束我会叫醒你。”
王大雨听从医生的指示，戴上眼罩，音乐很舒缓，他很快进入了梦乡，但不等医生叫醒他，王大雨就已经从梦中惊醒。
“你看到了什么？”
王大雨抽了张纸巾，擦额角的汗，又费力咽了下口水: “血，徐队流了很多血，到处都是血。”
“这是现实中发生过的吗。”
“是”
“大概是什么时候？”
王大雨不假思索:“上上个月的十三号，他执行任务意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