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寒峭》18.忘羡｜重生【鲛珠篇】（传说，鲛人剖心成丹，一身一颗，为彤色鲛珠）(4)

岑尽南瑟缩着不敢讲话。
魏无羡闭了闭眼，想起了在那间屋子里，生了灰的桌面上有一断弦琴，琴下压着几张泛黄的纸。
纸上的字迹隽秀，情深绵绵——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正是那日，他于江面初闻歌声时，那小殿下的唱词。
魏无羡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蓝忘机突然出声：“魏婴，问完了吗？”
魏无羡点头，蓝忘机过去拎着人的领子就要走，岑尽南挣扎着大叫：“先生，先生，你说你会救我一命的……”
魏无羡：“等下。”
蓝忘机停下，岑尽南看见了希望，涕泪直下。
魏无羡拿过魏舒雁手中的药，眼里千里寒峭，捏开岑尽南的嘴。
要说岑尽南之前看着这双眼睛，会痴迷其中，现在只觉得看见了九幽阎罗。
“不，我不吃，求你……”

魏无羡眼里没有一丝波澜，把药喂了进去，嫌弃的拍了拍手，冲蓝忘机点了点头：“好了，归你了。”
蓝忘机拿出一方绢布，魏无羡接了过去将青葱十指擦的干干净净。
魏陇客也猜出了故事的起端与结尾：“哥……”
魏无羡：“嗯？”
魏舒雁：“为什么善人总凄苦一生，这种恶人，却能在这个世界上快活的享受荣华富贵，众人拥戴？”
魏无羡抬眼望着岑尽南背上若隐若现的黑衣女子，握着陈情的指尖发白。
他一直忘了问的一件事。
原来，那小殿下心许之人，是位女子。
0805：“鬼挑弱者上身，佛挑善人受苦。为恶不灭，祖上必有余德，德尽当灭。”
0805：“你……不必难过。”
魏无羡轻轻吐出一口气：“谢谢。”
0805：“不必。”
魏无羡斟酌着又道：“如果我说，我想化去这里的怨气，你不会生气吧？”
0805：“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