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因何飞翔》(6)

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灵梦闭上了眼睛，神色平静，直到有尖啸刺耳的声音扑近，才攥紧御币——
“封魔阵！”
一堆由灵力筑型而成的符扎以灵梦为中心四散而出，噗呲噗呲的交响乐带着血色，一大群的镰鼬就像相约而落的成熟柿子，坠入大地。
灵梦重新操控扫帚飞行，只不过这次跌跌撞撞的才像个骑扫帚的初学者，还是评价最差的那个。
“发现了啊。”灵梦看着察觉不对往回飞的魔理沙，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就算谁都帮不了我，我还有我自己呢。”
“咕——”
失重感突然爬满全身，灵梦仰面向下倒去，诧异的看着被切碎的帚羽，魔理沙送的帽子也失去了固定的力气，迎风飞入了那土黄色的旋风中，粉碎。
还有残存的镰鼬啊。
灵梦闭上眼，认命了。
魔理沙太远，远到哪怕是曾经的我都做——
“给我赶上啊！”
不到……
远处的嘶吼声让灵梦眼眶酸痛起来，啊啊，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让人如此担忧。
坚持的博丽神社的骄傲？难道就是这样可笑的去坠落吗？

对不起。
目中无人的自己。
对不起。
嫉妒飞翔的自己。
对不起。
把你送的帽子弄坏了的自己。
对不起。
把好意当做理所当然的自己。
凰鸟的确唯梧不栖，但死后还是终究不改坠入大地的结局啊。
灵梦头一次发现，眼泪和曾经的灵力一样容易流淌，而灵力和曾经的眼泪一样枯涸。
但还是在绝境中求生，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的相信，尽量使自己漂浮。
然后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接住，泪眼朦胧的看着逆光的魔法使，恍如今晨的相遇，她哽咽的笑着：“麻烦你了。”
一份迟来的礼遇和感谢的言语。
“就那么确信我能接住你？”魔理沙翁着声音。
“不确信。”灵梦抬手拭去魔理沙眼角的泪水，“我只是尽我所能的去试着相信你。”
“你这家伙，哪怕在这种时候都要高高在上的逞强吗？！”
她恼火的模样也依旧惹人喜欢。
“如你所见。”灵梦笑着，柔软的笑着。
之后的故事不足为奇，镰鼬妖怪的退治对魔理沙来说也是得心应手，只依靠本能哪怕是妖怪也难逃“禽兽之变诈几何哉”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