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肉】DIYUSI的凝视Δ’：索菲亚(8)

 “菲利普波利斯。 “
 “普罗夫迪夫？ “
 “菲利——不，布加勒斯特。”
 “布加勒斯特。”
 官员在护照上盖了章，还给了她。路障升高了。DIYUSI重新与在前面等待的SNNM和萤火虫团聚。
 “你去哪儿了？我担心死了，”SNNM说，”我过检查站的时候你就不见了，你消失了有足足半个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菲利普波利斯……”DIYUSI说道，”我刚才说的是‘菲利波波利斯’吗？那个城市在哪里？”
 “你在说什么？”
 “我们走吧。”
 DIYUSI继续走着，后面跟着一头雾水的SNNM。她们一起离开，来到外面的路上。从另一边看，刚才经过的建筑看起来小了不少，也没那么令人印象深刻了。DIYUSI和SNNM现在站在高速公路旁。夜晚虽然漆黑，但偶尔有飞逝而过的汽车灯光照亮高速公路。它们照亮着道路，然后又匆匆回到夜色当中。 “萤——火——虫哒！ ”那生物再次兴奋起来，在两人的上方高高飞过。DIYUSI抬起头，并发现，在萤火虫上方的天空中，散落着几颗星辰，孤寂而璀璨。

 “有一条河……一条从伊甸流出的河……”疲惫的DIYUSI说道，”它曲折流淌，流经许多城市，流向地下。还有各种不同的人……被流放的、背井离乡的、阴谋诡计的，都被它吸引过来了……他们凝视着它，凝视着彼此……”
 “什么河？” SNNM听得更糊涂了，“我没明白。”
 “我累了……”DIYUSI说，“旅途……很累，也很痛苦。这些东西本不该被抗在一个人身上……但我必须继续……我必须找到下北泽灵魂那遗失的碎片……”
 “暂时放松一下吧。只凭你一个人做不到的，”SNNM说，”我会陪伴在你身边。我们一起到布加勒斯特。”
 “抱住我吧……趁今晚我还能触碰到你……”
 DIYUSI靠在SNNM的肩膀上。当天上的星星还在闪耀，当萤火虫飞在空中追赶它们的时候，她们一起看着另一辆孤零零的汽车驶过面前的马路。车灯照亮了道路及旁边的两名旅行者，发出咆哮声，继续行驶，而后再次从黑暗中消失。在它行驶道路的尽头，很远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座城市模糊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