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星辰还回去(2)

爱丽丝摇摇手，十数个人偶把两个包连带魔理沙勉强插进身上口袋的书，一齐麻溜地送进门：“你当我是谁？”说罢又指指门外的露天桌凳，“既然不睡的话，来喝一点茶吧。”
魔理沙勉强答应了，把扫把放在一边。她四顾看了看——虽然平时都会来，但只是来借书的……真的是借书，刚刚自己已经还过书了！完全没有在意过四周的景色。又低头看了看桌凳，上面都施加了一些很“高档”的魔法，用来施加一种原理诡异的环境光，让桌凳看上去没在发光，但以桌子为圆心的一个环境却又是明亮的。这样即使是半夜四点也能享受半夜茶。
“真是魔法使式的装……”
魔理沙还没说完，爱丽丝就突然把头拧向一个方向，好像那里早有镜头似的：“魔理沙，你知道我在这里住了多久吗？”
魔理沙看着爱丽丝回答：“不了解啊，几百年？”那里只有一个侧脸，魔理沙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只留给自己一个没有表情的侧脸，于是挪挪身子也看向爱丽丝看向的地方。
“现在的我们很像在做什么元叙事节目。”
“你在搞笑？”魔理沙虽然这么说，但神情严肃，头没有挪开。
“不笑了，其实我在这件屋子里只住了二十年。”
“这么短……吗？”

“不短了，这是很长的一次，一般我都是十多年就搬一次家。只有像帕秋莉那种钟爱于魔法的家里蹲才会一个馆子住上百年。不过归根结底，是因为她在馆中有许多的朋友。”
“你很明白呢。”
“我是魔法使，我当然明白。听我说。”
魔理沙点点头，两人看的还是同一个镜头。
“一般地说，魔法使的寿命比房子还要长。”
“房子的寿命怎么理解？”
“住腻了而已，一个独自生活的魔法使，同一个房子通常只会住十年左右。”
爱丽丝特意把红茶从桌子上端走，小啜了一口。又以怪异的姿势放了回去。
“魔法使，是有生命周期的。大约每一百到两百年不等，会死一次。”
“你不用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不要理解我的话，感受好吗，感受。”
魔理沙心里不由得想：她明明没看我是怎么知道我的表情的？
两人之中，只有魔理沙没能一直盯着镜头，而是时不时瞥向爱丽丝，观察她的神情。
“魔法使因为长寿，如果想的话会和其他人有长达百年的交情，于此同时那也会……”
异常闲淡。魔理沙在心中抢答。
“除非相合性恰到好处，不然两人以不变的姿态相处到一百年以上，只有两个选择：一、因为性格不停地转变，耦合难以继续而分开；二、因为过于了解而反而缺乏交流，作为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