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2)

走这条路，都是来看湖的，我养的狗应该也这么想的，下车就飞奔过去，我还沉浸在H的背影，他慢慢淡出了我的视线，便沉浸在湖中，我的中指感觉被摩擦了下，看去，他正掐着狗子的后脖颈，在我旁边喘着气，说着“这狗你不想要，给我也罢，你也不亏。”
鹿仔被吓到了，在我心里跳着，我呆了，直至听到汽车的引擎声，才拖着不争气的狗子，狂奔，狂奔。
我呼吸着，与此同时感受着他的呼吸，沉浸在喜欢的味道，偶尔狂嗅一下，味道更熟悉。
“你身上很好闻诶。”
“早上撒了杯朗姆，裤子现在还是黄的呢。”
在此之下，更深入的揣测脉搏，瘫在座椅上，睡着，我信任他，我也知道他是不会离开我的。
醒来时，已近黄昏，我提议在这条路上拍几张，这沙子这海，下次见到就不定了，因此，我和他都没有给那条狗机会，去破坏我的愿望，也可能是他的愿望。
背对着公路，面对着沙子、相机、海，抬头看着天。相机靠近了我，笑了下，把脖子上的围巾拉高，低着头，装作很疲惫的样子，快门落下便瘫在地上，静候着H的拍摄，嘴大口的吸着，大口的吐着，眼神恍惚。

这次，我的手在他的肩上、没那么狼狈，H是能给我打来安全感的，不同于学生时期靠着存款带来的安全感。我信任他，以至我可以彻底放松，但货币总会有不够的时候。
夜幕低垂，夜幕降临，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现在不必随流云变化，追赶时间。
回来一直是上坡路很陡，心脏有一种下坠感，车窗开着，风吹进，轻抓胸口，回去的路磕磕绊绊。
或是人总是爱着浪漫的东西，这段回忆，只剩下他，我和其他同事，在这段回忆中都未曾出现，见H身处烟火，清风拂过。
不久，我的钥匙落下了，只能去H家取下备用钥匙，一起回家，一起吃饭，我回到卧室，透过窗，看着月。H走入，手背碰着手背，轻声道“你知道的，我的房子，赏月的角度不好，你这窗户不错嘛，位置好，也够透。”
我的手背翻过去，十指相扣，抓紧，下拉，摆正。
月好，时好，人好。
早上我是在窗台起来的，5点。秋天是冷的，理石的窗台也是冷的。起身被子掉了，瞄了眼日出，就把身上的毯子，披到H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