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4)

7.
“所以班长，你当初是为啥提议撮合他俩啊？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我们是初中同学。”
“我知道啊。”
“他们以前……好过一阵子。”
“这样啊……什么？你说的是哪个‘好’？我想的那个吗？”
“谈过。”
高潺不大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看着班长。班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并未说谎。
“这……初中？”
“初三谈的，没什么人知道，”班长解释道，“如果不是我撞见他俩十指相扣的话。”
“这么劲爆！那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我是给校董带路时碰见他们的，校董是艾竹他爸。”
8.
少年人也很谨慎，待到人都走光了才好像光明正大似的牵了手。谁曾想班长折返回了学校，还带着家长。
他们面上总是很勇敢，十指相扣，被看见了也没松开。掌心沁出的汗却成了心慌的佐证。

“爸。”
谈话还没开始便已结束。
卓息是外公外婆拉扯大的，没什么人管。艾竹不一样，校董不能接受自己成绩优异的孩子早恋，更不能接受他跟一个男同学早恋。
被拆散是早有预料的。
但都考到了市里最好的高中，都分到了最好的班级，总避不开。忙碌的校董本也不甚在意儿子的生活，除非刚好看见。
他们竟然就这样继续待在了一个班。
情感压抑了三年，还是慢慢溢了出来。
后来其他人也打趣问他俩怎么总到毕业的时候谈恋爱，但当时的二人并没有想那么多。
用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来形容他们的关系再合适不过。
9.
“等我干什么？”
“太久没见了，我挺想你的。”
“当初出国没见你这么说。”艾竹笑了笑。
卓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以为你也会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