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歌】支离破碎 （慎入） 第五话：递刀人(7)

尽管如此，柳玦未依旧不改自己的脸色，他把头往一边轻斜，对上少年那莹亮透彻的双目，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说道，“是我做的。没错，是我做的。是我把你的师父还有其他人送入牢狱的。可千，你怎么不想想，长歌门选择中立已久，迟早会被一方势力吞没的，不是吗？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谁都别想置身事外，除非你足够强大。”
“那是其一，我原本也可不管不顾长歌门的。而真正使我动手的，是你啊，可千。我从头到尾，要的只是你一人而已，杨可千。”
柳玦未说出的每一句皆是投掷有声，一字一句铮铮地直扎在可千的心中。可千克制着自己逐渐放大的不安，眼神空滞无力，虚弱无力地说出了话来，“你疯了……吗？”
那双阻在自己胸前的手滑落而下，让柳玦未更是意识到此时可千的心境。他不留余力，继续把残忍的话诉尽，“可千，如果那天，你没有救我的话，现在长歌门也好，还是那被我枭首在城墙上示众的五十多条人命也好，如今就不会统统折在我的手上了。你告诉我“仁慈在心，仁义在心”，可你又是否想过，有些人是万万不能救下的……”
假意故作斟酌了一小段后，柳玦未再次言之，“嗯……不对，他们应该是折在你的手上才对啊。是你，害的。没错，是你，杨可千，害死他们的。哈哈哈哈哈…… 我也改感谢你呢，如果没有你，如今我柳玦未也不会站在这儿，把那群人给揪出来，杀之后快。可千啊可千，你是间接做了那个递刀人啊……”

恶魔般的低语诉尽后，仿佛就如一把锐利的大刀般，毫不留情地可千脆弱的内心给彻彻底底地，一刀又一刀刮去，撕心裂肺般的痛、的愧疚，毫无顾忌地大肆凌虐着。他颤抖地更厉害了，空前绝后般的痛觉犹如海啸般将他吞噬，仿佛直到埋没一切后，才就此罢休。
而此时的柳玦未放开了可千，不再给软倒的可千做依靠，眼睁睁地看着可千垂直般地跪坐在地面上，眼睁睁地看着他深陷绝望的深渊去。自己则是玩味的一笑置之，不作多语。
抖动的双手放在左右耳的两侧，乌黑的眼眸剧烈摇晃不停，弯下腰来，窒息般难受达至自己的喉咽间，脑海中的思绪在一点一滴地崩坍，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终，全化成那崩溃地一吼……
接下来的每一章，真的要斟酌慎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