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薇拉同人：月光的指引（第9章04）(3)

“指挥官......”
不，不是，再仔细看，指挥官的眸中只有单纯的愤怒，而他则多了一份......释然和嘲弄。
“文......”
“你刚刚说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那你怎么还站在我面前呢？”
“我，我......”比安卡捂住嘴巴，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比安卡，”指挥官不知何时已站在文的身旁，“你知道你凭自己意志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吗？是屠戮代达罗斯的全部生命。”
比安卡的瞳孔迅速缩小，那些刻意深埋心底的回忆逐渐涌上心头。
“你杀死了研究人员，但他们可能只是想为构造体技术献出绵薄之力；你也杀死了安保人员，但他们可能只是想在这悲惨世界上寻找一个容身之所，还能用省下的工资为贫民窟中的妻儿、父母治疗感染。你同样打碎了构造体培养皿，心里想着是结束他们的痛苦，但你可曾知道他们活下去的意念有多么强烈？”

“你什么都不懂，你只是一个偶然发现代达罗斯黑幕的幸运儿罢了，这样的你怎敢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他人的生命之上？！”指挥官咆哮着举起匕首，刀尖直指自己的眼睛。
大步后退直到二人消失在黑暗中，却猛地感到背后撞到了什么东西。回头，是一位身着教袍的老人，胸前的十字架格外显眼。更悠远的记忆化为暖流涌入胸膛，记得那时自己只是一位虔诚的修女，每日蜗居于北国的冻土之上，唱诗、祷告、然后把食物分发给同在一个神明庇护下的骨肉同胞，她依稀记得看到食物时那些人眼中散出的光芒，那是她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东西。
“斯诺神父！您来接我回......”
可还没说完，面前的老者便撤下袍子，露出挂在身上的半截手臂，惊恐地抬头，他的脸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冒出红光的残缺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