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我在无人处爱你（3）(3)

张起灵点点头，没说话。
等吴邪下次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屋里一人一兔同时看向自己。那个看上去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正半蹲着喂兔子吃草，这场面还挺温馨。
小孩愣了好一会儿，迟疑地退了几步，又抬起头看看门框，一脸的不确定：“我没走错吧？”
张起灵搬了个凳子坐下，手臂搭在膝上，就这么平淡地望向他：“没有，给你的。”
按理说山兔很怕人，而且蹿得飞快，要抓它不提前设好陷阱的话，基本只能见到褐色皮毛的残影。
小孩大都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吴邪眼睛亮亮地小心走过来，蹲下捋山兔的毛，很稀奇地抬头去看他：“你会驯兔子吗？它怎么这么乖。”
张起灵轻轻皱眉，眼神里有一瞬的茫然：“……我不知道。”
吴邪还沉浸在简单的快乐里，兴致勃勃地摸着兔子，没有留意到他细微的变化。
张起灵起身，拿了个木盒出来，放在桌上。等小孩终于意犹未尽地站起来之后，他把盒子推过去，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眉眼的线条并不冷硬。
“这个，也是给我的？”吴邪不确定地指指自己，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就过去乖乖坐好，认真把盒盖推开，就看到里面有一支兔毫毛笔。

笔杆被打磨得很光滑，在日头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或许是考虑到小孩的手不大，尺寸比他原本用的要偏小一些。
吴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动作很是珍惜地把毛笔拿在手里，打量了好一会儿，又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起灵好像有一点不自知的紧张，但因为他总是不怎么表露情绪，这点异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他没有直直盯着人看的话。
吴邪脸上的笑倒是真真切切的，感激也明晃晃地写在脸上：“我很喜欢，谢谢你。”他把盒子盖好之后揣进怀里，眼睛弯起来，“明天给你带点心过来，真的很好吃！”
张起灵慢慢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到窗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