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镜圆启》2苍音(2)

五十多岁的老板娘抱着平板看着影剧本来笑着，突然哭起来，这个时候最后一点油汤也快喝完了。“咦？这是什么？”王汪指着剩下不多的油汤问道，老板娘走来，看到了碗里那只王汪带来的神器，一只苍蝇伏在一块面团上，沐浴在油泳池里。…
老板娘看了看监控，
“你个宝批龙，滚，看到牌子没？这可是被我娘连评十年的无蝇面馆”，骂完又坐回去看她的剧集了。
王汪怎么也没想到，这小面馆竟遍布监控，自从监控遍大街后，就像自从机枪发明后，游牧民族都变成热情好客能歌善舞了一样，街头罪犯都去学电信网络诈骗了，会装女人，会卖茶，会搞金融，会讲正能量，各有才艺。而无孔不入的监控网络足迹，甚能监督各类道德行径。
老板娘转身之后那只苍蝇会突然抖动起翅膀，发出螺旋桨般嗡嗡的声音，从辣椒油中像火浴凤凰一样腾空飞起，而且还转首看了自己一眼，对，王汪确实感觉到它回头看了自己一眼，而且带着微笑。王汪认为自己可能是被饿昏了，精神滞胀出了问题。
怀着无比的忧伤回望来时的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那位气质优雅的宝马大婶在这里并排吃小面了，该怎么办？不知为何他对那位宝马大婶有种无名的亲切感。
有人说在人生低谷的时候，你就往地理高处走，比如山城步道上看着江河，想象那不过自己撒的一泡尿流，在鹅岭望着观音桥的高楼大厦，不过是纸醉金迷的蚁族在井巷里爬行，一句MMP引起的地震波就会吹灰一切。渐渐光影似寒，日落西山，王汪走下山来，惊想着那只苍蝇。究竟是自己饿昏了还是……

　想想这些年的经历，真是热火朝天，妙趣横生，但就是挣不上大钱而身边人或者是投机王好运冠，都一个一个大发了，要么一些老实勤肯的也都积少成多至少有个房了。有次他在网上平台看到一个业务需求挺大电话早打先截住，然后问同行小A，小A说也知道这业务但不知是几手等一会回复，王汪说是一手对接直接客户，不会小A就说可以搞，因小A找到了B，B找到了C，C找的D，D说有人可以接此业务。于是王汪抽了一下午时间准备让小A带着去见资金方，一辆车又换一辆车，一拔人又换了一拔人，还怕互相跳，把他搞迷糊了不知谁是金主，最后见到了神秘人D。寒暄后，D才当面直接打电话说叫资方出面，先稍等，然后王汪的手机响了接起，他坐在车里，见车窗外神秘人D近在咫尺地跟自己通话，原来D接到一老客户需求但他公司解决不了，就装成客户发到一网上平台试试，而王汪正是他所期望的那个业务解决方资金代表方。
发现是个闭环，王汪冲着其它一群串串小年轻大喊了句，算了吧，客户说暂时先放一下利息高啊就让同事开车赶紧溜了。暂时一词还给他们留点念想，好以后其它业务还可乱挼，因为小人物蹿多了总能蹿到大鱼和大佬，谁不是这么嫩混起来的？而那不同群的小年轻们，有的开始互相怀疑谁在跳单，直到王汪回到单位，还不断有电话打来想问个究竟，因为有人说不清只好把上家电话甩出，最后王汪这大金主电话就被甩给他们了。还有次去叫一碗水的地方看项目放贷款，豪华的办公场所，老板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说起话来却山振海啸的，指着说看看这条临街的所有商铺都是他的，奉承了几句，就高兴的甩了条中华烟来，然后再看看办公场所，有一群老太婆在打麻将，按老板的说法是雇来陪玩，热闹能提高公司士气。不过商铺都是空荡未租状态，没法按老板要求的额度放款，虽委婉指出，并说回去让领导看看报告照片再拍下板，很快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