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期而至（六）(5)

“你每天都是这么开心吗？”
“不是啊，也有很难过的时候啊！”
“比如呢？”
“比如我说错了话，做错了事的时候；比如有时候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伤害了他人；比如别人曲解了我的意思；比如我努力了很久，但依然没有我想达到的结果；甚至有时候我做饭没有达到自己预想中的味道，我都会闷闷地生自己的气；还比如刚才……”
“刚才什么？”
“刚才……”肖赞努力措着词，犹豫着该怎么婉转隐晦地表达出来。
“刚才什么？”王耶啵穷追不舍，似乎一定要讨一个答案。
“刚才我觉得你好像生气了，但我又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肖赞突然有些慌乱，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看了，突然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有，我没有生气，可能是我刚才自己没有做完美，我自己生自己的气。”王耶啵总归不好意思说我刚刚因为你没有看我冲浪，我吃你小侄子涛涛的醋了吧。
“好，那就好！”肖赞若有所思地转过头去，把眼光又投向了涛涛。
“当我压力特别大的时候，或者条件成熟的时候，我就想冲浪，冲浪可以让人忘却烦恼，可以一次又一次体验与海浪搏击、驰骋在海浪上的快感，然后与海浪完成来一场完美的追逐游戏。”王耶啵突然很想把这项绝佳地水上运动安利给肖赞。

“是挺酷的，不过我还是欣赏你们冲浪人飒爽英姿的背影比较好，我就不亲自去跟大海较劲了。我就做我擅长的事情就好了。”肖赞怂得理直气壮，男人的那点儿争强好胜的胜负欲，在他身上似乎找不到半点儿痕迹。
“嗯！”王耶啵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擅长的事情是什么？”
“画画啊，设计啊，摄影啊，看书啊以及那些比较安静的事情吧，我感觉自己的肢体不是特别协调，所以运动方面没什么天赋，有时候还动不动来一个平地摔，方向感也不那么好，经常迷路，所以常常闹笑话。”肖赞无所顾忌地说着自己的糗事，好像忘记了他俩之间其实还算不上很熟，仅仅第二次见面而已。
“你擅长的，似乎都是我不擅长的！”
“人就是这样啊，有志同道合的，就有优势互补的。”
“嗯，也是！”
“你呢？”
“我最擅长的事就是把生活搞的一团糟。”王耶啵自言自语地自嘲到。
“越野也那么帅，冲浪也那么帅，长得也那么帅，看上去好像也是一个不缺钱的富二代级别的，这么帅气潇洒的人，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说是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的人，你对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Jack Wang？做人不要那么凡尔赛，好不好？我们资质平平的人还在这儿呢？你这种天菜级别的，就不要太谦虚了。”肖赞眼尾一瞥，眉毛飞扬，白了一眼王耶啵，而在王耶啵眼中，这一扫、一瞥，一扬，怎样都带着一股娇俏可爱的撒娇的意味，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满心满眼的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