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咲/步侑同人】《魔女与人偶》Part 16~Part 20同床共枕(3)

Part 17
如果早知道人类的感受如此复杂，我一定不会想去体验的。
不过，能不能感受到人类的心情其实并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但是一想到能和魔女大人一起做这么多之前想都不曾想过的趣事，那些多余的代价也就变得无所谓了。
这是不是就是魔女大人所说的代价守恒呢。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新的事物都是坏事，这些体验让很多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事情都重新焕发了生机；虽然进食的体验相当不堪回首，但是从此以后我对魔女大人的厨艺变得刮目相看；休息的体验尽管一开始令我受尽折磨，但是没想到我虽然每天晚上都在床边听魔女大人讲故事，却忽略了床这么一个比故事书美妙得多的圣地！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躺倒床上时的场景，开始时那种未知的恐惧仍令我背后发凉：周围的事物都发生了90度的翻转，我的眼前除了雪白的天花板之外什么也看不见；重力将我死死地吸附在床面之上，就连扭头或是活动身体都能够感受到比站立时多得多的阻碍；平躺让弯曲身体变得十分麻烦，以至于我无法做出防御性的抱膝动作；更可怕的是，我的整个正面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魔女大人的眼皮底下，这让我感受到了某种可怕的不安，就像是厨房案板上那条待宰的小鱼，尽管平时在站立时正面也是永远朝着魔女大人的。

我在魔女大人的指令下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得模糊。我感觉在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茫茫的大海之上，躺在船里，仰面朝上；周围充斥着视线无法穿透的白雾和可怕的寂静，那雾气之中某种事物正在蠢蠢欲动；而我只身在这充满未知的危险领域，但是我的全身都动弹不得。这一切都糟糕透了。
我心里念叨着各种祈祷的语句，突然感觉到床身传来了异样的响动。本能的直觉告诉我危险正在迫近，于是我冒着被魔女大人教育的风险缓缓睁开双眼，朝着响声传来的方向转过身去，没想到居然和魔女大人的眼睛直直的对在了一起。
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以至于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害怕的感受魔女大人已经让我体验过了很多次，但是这一次的程度显然要比之前的深得多，因为我整个人都陷入了长久的僵直之中，这种情况我只在魔女大人的书上见过，那是受到极大的恐吓之后人的身体才会出现的暂时性机能停止；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十分短暂而急促，仿佛是故事书上刚进行过长跑比赛的人们，但是我其实并不会感到劳累；我的心脏狂跳不止，这让我以为我的功率即将超过荷载极限——那是魔女大人装载在我体内的属于我的控制核心，据说我的一切都由这个核心所决定；魔女大人在为我说明的时候刻意让我听了她自己的心跳，那股规律的跳动就是人类生生不息存在的证明，人类一切复杂的情感都埋藏在其中。我不禁想，此时我的心里一定充满了那种被称为恐惧的情感，才会使得这颗心脏如此跳跃，实际上，我在这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