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世界线》DP-2 完美(3)

“进来吧……”
老者的声音很沉稳也很柔和，学生顿了顿，便踏过了高高的门槛，轻轻关上门：
“谢-谢谢你，老爷爷……”
“不用谢了，”老者回答道，“请坐吧，孩子……”
老者走进了房间更深处，学生便趁着这个时间环顾了一下房间
屋内整齐地摆放着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物品：竹签，龟壳，铜币……在学生看来，这些算命用的东西像是从民国时期流传下来的一样
但似乎还不止，除了这些以外，学生还在房间里看到了水晶球，十字架，甚至还在目所能及的深处看到了一副纸牌，上面的图案似乎是六芒星
他还没有把房间内的东西看完，老者便走出来，将茶杯放到了学生的面前
“给，这个也许会让你好一些……”
学生望向老者递过来的茶杯，随后将它拿起，打开小小的盖子，白色的雾从其中袅袅升起
透过茶杯，他望着自己琥珀色的双眼，随后他撇干净茶末，轻轻地品茗
茶水泛着些许碱性的苦味，但更多的是茶水本身独特的香气，老者静静地在学生身旁坐了下来
温热的茶平静了学生的内心，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望了望老人慈祥的面容：
“孩子，你从哪里来？”
……

“……”
“我不知道……”
学生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去，把自己的眼睛埋藏在发帘下的阴影：
“……这里到底是哪里？”
老者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学生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一定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什么都忘记了吗？”
学生点了点头，房间内又陷入了一阵寂静
过了一会，老者站起身来：
“赤脚走了这么久了，”老者说着，把一个水盆放到了学生脚下，并注入了一些热水，“泡一泡吧……”
学生想说点什么，但一瞬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犹豫了片刻，便轻轻抬起自己的脚，踏入了水中
水温很热，但并不觉得烫，他呆呆地低着头，望着自己泡在水中的双脚，但那……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形容那双脚，就像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这个房间给自己的感受一般
“孩子，”老者说道，“你知道你很独特吗？”
“……独……特？”
学生在因冷静而放空的大脑中搜寻着一切可以使用的词汇，然而当那个词汇闪过时，他却觉得十分惊异：
“完美”
但这怎么可能？完美的事物不可能存在，不是吗？
他又望了望自己的脚，尽管在外面走了那么远的路，但水依然清澈无比，他也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双脚有任何酸痛感，而且现在是晚上，他甚至连一点疲劳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