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者没有救赎2(2)

“这也算是我……歪打正着了吧……”她又把头低下去，喃喃道，“我一直想告白啊，可是不可以的。我知道的，我们是兄妹啊，怎么可以这样呢……”
话语开始失去逻辑性了，看来有可能是真情流露了，我这样想着，眼睛里露出一丝悲悯。如果换以前我肯定会来安慰的，但是现在……我可真是个懦夫。
“不对，还是忘掉吧。否则我就会是个的兄控的变态……你会讨厌的吧……”她又冲着我喃喃道。眼睛下视，显示出一副低落的神态。
我该怎么回答呢？现在眼前的这个妹妹，也许才是我一直以来所认识的文静，少话的美女子。也许这个时候不说话，就是保身立命的方法吧。但是，我真的要选择保身立命吗？又或者说这个选项如果选错了，我也就很难保身立命了呢……
“所以……您喜欢我吗？”
妹妹不趴在桌子上了，又把身子抬了起来。配合着她洁白的校服。在我的视角看来，就好像一座白色的大山拔地而起。
“你喜欢我吗？如果不喜欢的话，你就可以说……我……我会放弃的。尽管我的确很喜欢您，但……但是，喜欢是相互的吧？”眼睛不再游离，紧盯着我，身子却微颤，看起来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果然啊，这个选择是要安身立命的啊。
“喜欢啊，美女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我笑着，应酬似的笑，笑到我都厌恶自己。

但面板式的笑容总会给人带来愉悦，妹妹的两手拍在桌子上，引发发了一场小地震——我倒是不怎么害怕了。脸像彗星一样向我这边飞来，这倒是然我向后退了两步。
“这真的吗？真的可以吗？兄妹恋可以吗？”她的白嫩的脸蛋都着急的发红了起来。
“真的。我很喜欢你，妹妹。”
假的。
我自己相当清楚。我现在所说的话，不过都是为了从他那里保得一分平安。妹妹是真心的吗？这无法确定。如果只是玩玩，那么我的行为可能还情有可原；但如果是真心的，那么我就是个大罪人了。
但罪人又能怎么样呢？我现在至于这个家，至于妹妹不就是一个囚徒吗？一个在一片漆黑监狱中生存的囚徒，而妹妹就是我的狱卒，她既可以是我的救世主，也可以是我的断头台。我很讨厌这种感觉。这种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人那里的感觉，真不好，因为当把性命交到别人手里的时候，尊严也就荡然无存了。
“狱卒”看上去非常高兴，骤然站了起来，洁白的高山平地而起，我被我和她巨大的身高差震撼了，对于以上段落的感受，又加深了许多。
“那么约会，或者说……在一起睡觉之类的都可以做吗”她修长的身子——也许只是我的渺小才感觉很修长——前探，眼睛放光似的盯着我。 她的小脸这首非常好看，非常可爱，但无论如何，我都只能应酬似的笑面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