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们的春节(3)

而这个玩牌呢，其实那时候我们班的人大部分都在玩，所以不可避免的平时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玩起来了，如果说这总是一走了之，那也显得我太不合群了，所以最后，我就给他们发牌，从旁观者的角度参与进去，才能真正明白其可怕之处，每次的开始，都是从不玩钱，或者每局1卢布开始的，越玩越兴奋，越玩越刺激，渐渐地，每局5卢布，每局10卢布，20、50、100……最严重的时候，有人在一晚上输掉了相当于我大半年的生活费，有的人可能看得开，玩牌只为了开心，输了无所谓，所以也不会输的太多，赢了就叫着一起吃个饭，四舍五入我也不剩啥；而更多的是为了输赢而玩，大盈大亏，往往都是这些。而当第二天太阳升起以后，似乎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和他们没关系了，输的，我今天一定要赢回来，赢了，那我今天一定还能接着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千万不要用侥幸去试探自己的底限，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底限，都是试出来的。
不管怎样呢，年是过完了，而在年后，我接到了人生中第一份工作，也接触到了莫斯科最无序的那片灰色地带——柳布利诺市场。柳布利诺，还有一个我没有接触到的萨达沃市场，聚集了莫斯科多半的华人，而几乎在俄白手起家的一方巨擘，都和市场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在这里梦想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因为梦想遍地都是，而且都如出一辙，而最值钱的又恰恰是梦想，因为梦想能让人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