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我】我好像在哪见过你(3)

我故作轻松回了一句：“上辈子见过也不一定呢。”
他没再说话，径直越过我离了场。
而我终于也撑不住，靠在球桌旁边大口喘着气。
回去后同事告诉我她看到马龙女朋友了，长得很好看，估计是太久没见面，两个人抱得很紧。我接过她手机死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模糊到我几乎看不清马龙的脸，可我仍然能感觉到他快要溢出屏幕的幸福。
胸口又不受控制地开始发闷，像是堵了一大团棉花让人呼吸不过来。我借口身体不舒服提前回了酒店，进了门就倒在床上睡。
04.
我的梦完整了。
民国八年，巴黎和会外交失败的消息传回国内，原定于五月七日的游行提前到五月四，我在游行的队伍里第一次见到马龙。
之前先生在课上总是会提到他，说是个很有思想有深度的年轻人。我也看过他的文章，他写革命，写民主，写这个国家几千年来的陋习，写当今的世道。不露锋芒却分外引人深思，这放到外头有些刊怕是登不上去吧。我想。

“别发愣林欢，走啊。”身边的同学推了我一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看那个方向很久，而那人早就随着游行队伍往前走了。
浩浩荡荡的游行并没有引起政府的重视，多是被暴力镇压下来。我们被关进了学生监狱。
马龙注意到我，慢慢朝我这边挪：“刚你为什么一直在看我？”
我如实回答他：“啊…以前经常听秦先生提起你，想看看他口中有思想有深度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今日一看，果真少年意气，俊逸又潇洒。
他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在秦先生那儿评价这么高啊。”
我点点头，朝他伸出手：“我叫林欢，双木林，喜欢的欢。”
这就算认识了。
监狱的日子一刻没闲着，先是有同学趴在窗口大喊“还我青岛”，后又有消息传来，北平监狱不够用，紧急辟了几处宅子当临时学生监狱。
“害，我们要是晚点被抓，说不定也是这待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