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郁金香(20)

（商人看到维妮娜冲了过来，快速转身躲开她的手，却一个踉跄，直挺挺地倒下，面具从脸上掉了下来，滑倒了很远处）
维妮娜：额，我不是……啊
（商人慢慢爬起来，维妮娜看到了他的脸，但是注意力并不在他的长相，而是他脸上的黑色腐烂斑块。它们的体积足够让整张脸面目全非，有一些还慢慢流下混着脓液的血滴，商人慢慢看向维妮娜）
维妮娜：黑死病？
商人：（停顿）已经有一周了吧，一般来说三到四天就会惨死，我还真是幸运啊（冷笑）
（维妮娜想要后退，却撞到废墟中的木块摔倒了）
商人：一周前我得到父亲病危的消息，但当我赶到时，一些穿着鸟嘴面具的“医生”正在拿着鞭子抽打爸爸，说是通过鞭挞可以祈求上帝的原谅。之后，爸爸给了我这个鸟嘴面具，告诉我和他说话一定要戴上

（商人慢慢接近维妮娜，维妮娜也在向后退）
商人：爸爸想让我帮他买赎罪券，但当我到教堂的时候，已经挤满了人。当我好不容易挤进去时，他们告诉我卖完了。多可笑啊（冷笑）上帝的宽恕竟然“卖完了”
维妮娜：不，不要
商人：当我回去家里，父亲已经不动了，再也不动了（咬牙切齿）因为那该死的上帝，在父亲生命中最后的时光，我都没能陪在他身边，我实在没忍住，就趴在他的身体上大哭，我知道自己也感染了瘟疫，但是我要让教堂的家伙也血债血偿（坚定）
维妮娜：你不要靠近……我（维妮娜突然想起自己的衣服里还有一把手枪，她把枪手忙脚乱地举起来，朝向商人）
商人：害怕吗，瘟疫不是罪人的惩罚吗，为什么向你这么纯粹的人也会害怕呢？（高呼）开枪啊！你的信仰呢？你的上帝呢？那些教堂里的伪君子也是一样，我要用赚到的钱参加“洗礼”，然后用我的血污染神圣的教堂，让他们也尝尝“罪人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