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起(2)

“对对，宴苏河，就这条河就5里地宽，我就不信他们过得来！你愁什么愁！”
朱禹抬眼瞥了周珩一眼，发现他叼着一根小树枝，一伸手就给他扯了下来。
周珩“嘶”了一下：“老子好不容易找了个能挡嘴的玩意儿，你还给我扯掉了！”
朱禹瞪了他一眼，把小树枝扔到了地上，还踩了一脚：“饿了吃东西去，叼这么个东西，卡你嗓子了别找我！”
周珩一撩衣摆坐到了椅子上，伸手在军帐里仅有的小火堆上面烤了烤火，嘟嘟囔囔：
“吃个屁！行了，我刚说的你听见没有，宴苏河他们过不来，你担什么心！”
朱禹依然看着地图，良久，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抬头，吓了周珩一跳。
朱禹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些奇怪的声音。
周珩竖着耳朵听了会儿：“这帮兔崽子，居然敢在军队里打架？”
朱禹和周珩推开帐子的帘子，扑面而来的寒冷让俩人都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雪下的更大了。
朱禹看着雪下的跟帘子一样，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面前发生了什么事。
面前两个将士压着一个衣衫单薄的将士跪在地上，被压着的小将士抬着头，正直视着朱禹的眼睛。这种眼神朱禹倒是第一次见，确切地讲，在他的军队里，他就是天，除了没有脑子的周珩之外，几乎没人敢这样看着他，这样的眼神让朱禹居然产生了一种欣赏的感觉。

朱禹清了清嗓子，打消了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感受。
周珩对着前面仨人就是一声吼：“都干嘛呢？再打架军法处置了啊！”
面前一个小将士哆哆嗦嗦：“将……将军……我们没……没打架……是……是他……他！”
小将士低头示意两位将军，犯事儿的是地上这个跪着的人。
“我要从军！”跪着的人说到。
朱禹和周珩都还没说话，想不到面前这个跪着的小娃娃竟然就先开了口！朱禹和周珩对视了一眼，又纷纷看向这个跪着的人。
朱禹和这个跪着的人相隔至少5米远，却感觉这双斩钉截铁的眼睛就在自己咫尺，坚定的好像自己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他尽管跪着，却一点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朱禹看到三个将士都冻的快要僵了，让他们都进到了帐子里，虽然帐子里没比外面强多少，至少没有雪落在身上，还有个小火堆。朱禹让三个将士站到火堆边上，冷静一会儿再说话。
看到三个人哆嗦的好了点，周珩才又指着这个说要从军的人开口问道：
“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问的是旁边两个人，这回另一个小将士回答了他的话，大概意思就是，这个人不是他们军中的人，这两个将士结伴说出去如厕，结果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这个人在他们帐子里偷东西，就把他抓到了将军帐前。
朱禹和周珩让另外两个将士先出去，单独留下了这个小贼。小贼还是那副坚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