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梅浮香 第十一章 染羡/ALL羡/强取豪夺/阴谋诡计/帝王攻/公子受(3)
老人的话淡淡的，却比谩骂诅咒更伤人，让人心酸不已。
“尚书，恨朕吗？”
“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皇帝沉默下来，而后叹息一声，“真话，朕恕你无罪，说吧。”
老人侧头看向还未完工的主殿，眼中带着丝丝眷恋和哀伤，“阿羡是臣和夫人的第二个孩子，也是家中最得宠的孩子。夫人怀阿羡时，臣忙着准备科考，家中都是夫人操持。日夜操劳，夫人早产，生死线上挣扎一日，才把孩子生下。孩子生下来时，小小一点，和刚出生的猫儿一样，连哭都几乎听不到声响。”
老人顿了顿，眼角带上湿润，“是臣亏欠了夫人和阿羡。”
很多年前，落日余晖将尽，闭合的门扉打开，产婆微微颤颤走了出来，怀中抱着个几乎没了气息的孩子。
“好在那孩子是个争气的”，老人侧身，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润，继续往下说去，“几次病重，都扛了过去。一直到出了垂髫之龄，身体才算彻底好了起来。许是吃得苦楚多，孩子格外聪慧，不过也皮得很。上山打鸟，下水摸鱼，每日不把自己整成个泥人，不罢休。”
“臣看着生气，想要出手教训，可夫人每每看到孩子落泪，就不忍心了，死死拦住臣。从小到大，那孩子在家中就没怎么挨过打，挨过罚。他爱笑，笑起来唇角有一个小窝，格外讨人欢喜。”
“他是我们呵护在手心中长大的。”
眷恋的语气停了下来，再开口时已是满腔怨怼。
“所以，陛下，您知道吗？宫廷夜宴上，臣看到被您折磨得如同行尸走肉再没有笑容的阿羡时，臣有多恨您！”
“您轻贱他的时候，可有想过他也是他父母的心头肉。您对他的轻贱，是在一寸寸割着我们的心！”
老人一句比一句激动，压在心底数年的愤恨喷薄而出。
“夜宴上，臣的阿羡连看都不敢臣一眼，您究竟是对他做了什么！让那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连看一眼自己父亲的勇气都没有！”
“大街小巷，那些人的嘴里都是如何说他的，您可有去亲自听过。臣的阿羡，纯真善良、宽和待人、果敢聪慧，是启国最年轻的状元郎！可到了那些人嘴里，都成了什么样，比最下贱的妓子还不如！”
两鬓斑白的老人潸然泪下，呜咽的哀鸣声荡在夜空。
“陛下，老臣，求您，给他一条生路吧，别让他不得好死”，老人“噗通”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重重往地上磕去。
高高在上的帝王弯下腰来，扯住老人的手臂，将人拽了起来，“朕不会让他死的。”
“陛下，您是帝王，有滔天的权势，可您控不了命数，掌不了生死。”
“尚书，恨朕吗？”
“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皇帝沉默下来，而后叹息一声，“真话，朕恕你无罪，说吧。”
老人侧头看向还未完工的主殿，眼中带着丝丝眷恋和哀伤，“阿羡是臣和夫人的第二个孩子，也是家中最得宠的孩子。夫人怀阿羡时，臣忙着准备科考，家中都是夫人操持。日夜操劳，夫人早产，生死线上挣扎一日，才把孩子生下。孩子生下来时，小小一点，和刚出生的猫儿一样，连哭都几乎听不到声响。”
老人顿了顿，眼角带上湿润，“是臣亏欠了夫人和阿羡。”
很多年前，落日余晖将尽，闭合的门扉打开，产婆微微颤颤走了出来，怀中抱着个几乎没了气息的孩子。
“好在那孩子是个争气的”，老人侧身，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润，继续往下说去，“几次病重，都扛了过去。一直到出了垂髫之龄，身体才算彻底好了起来。许是吃得苦楚多，孩子格外聪慧，不过也皮得很。上山打鸟，下水摸鱼，每日不把自己整成个泥人，不罢休。”
“臣看着生气，想要出手教训，可夫人每每看到孩子落泪，就不忍心了，死死拦住臣。从小到大，那孩子在家中就没怎么挨过打，挨过罚。他爱笑，笑起来唇角有一个小窝，格外讨人欢喜。”
“他是我们呵护在手心中长大的。”
眷恋的语气停了下来，再开口时已是满腔怨怼。
“所以，陛下，您知道吗？宫廷夜宴上，臣看到被您折磨得如同行尸走肉再没有笑容的阿羡时，臣有多恨您！”
“您轻贱他的时候，可有想过他也是他父母的心头肉。您对他的轻贱，是在一寸寸割着我们的心！”
老人一句比一句激动，压在心底数年的愤恨喷薄而出。
“夜宴上，臣的阿羡连看都不敢臣一眼，您究竟是对他做了什么！让那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连看一眼自己父亲的勇气都没有！”
“大街小巷，那些人的嘴里都是如何说他的，您可有去亲自听过。臣的阿羡，纯真善良、宽和待人、果敢聪慧，是启国最年轻的状元郎！可到了那些人嘴里，都成了什么样，比最下贱的妓子还不如！”
两鬓斑白的老人潸然泪下，呜咽的哀鸣声荡在夜空。
“陛下，老臣，求您，给他一条生路吧，别让他不得好死”，老人“噗通”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重重往地上磕去。
高高在上的帝王弯下腰来，扯住老人的手臂，将人拽了起来，“朕不会让他死的。”
“陛下，您是帝王，有滔天的权势，可您控不了命数，掌不了生死。”
羡攻澄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