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暗恋气泡水「中」(2)

“起床气这种玩意是改不了的。”吐掉嘴里的最后一口泡沫，手里的牙刷安稳地存放回杯子，孙颖莎埋在毛巾里的声音瓮声瓮气。
“你说你这样以后跟别人在一起了哪个男人会一直忍受你，”对着对爱情并不算特别开窍的孙颖莎，王曼昱习惯了一副婆妈唠叨的样子。
“切，”孙颖莎不屑切之，毫不犹豫地冲着她结结实实地翻了个小白眼。“我不在乎那些的好吗？鳗鱼女士。”
“那你以后怎么办？不结婚…不成家了？”王曼昱反问她。“唯一一个能惯着你的你还说跟人家没可能了。”
试探着提起这个对于孙颖莎来说不算敏感的话题，王曼昱观察着小姐妹脸上的情绪变化，看到她依旧如常的继续洗脸，王曼昱才稍微放宽心。她之所以言之确凿地肯定大头会忍受莎莎的脾气，是真的因为先前有次亲眼见证过。
见证过，王楚钦了无怨言受着孙颖莎的起床气。
先前队内有次很重要的大赛，大家统一在一起集训。说来也是，作为比赛又一次配在一起的王楚钦孙颖莎二人来说，默契早已不是三两句话可以形容的。一众教练们对他们也是寄予厚望。当天训练完后，孙颖莎还跟他说记得明早起来提前加练，王大头自然同意，顺道把早饭都承包了。

他们都辛苦一点没关系的，他们比谁都盼着两个人的混双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隔天，王楚钦如约起了个大早。晨起的寒风宛若带了刀子，王楚钦训练服外面还套了件看起来极薄的黑色挡风外套，拉链拉到下巴处。发了几条微信过去，王楚钦嘱咐她要多套件外套，再记得烧上壶热水。如此发了几条，距离最后一条过去大概五分钟左右，那头简短至极的回了个好。
王楚钦站在公寓门口看不见，但是同为她好舍友的王曼昱全程见证了一向搞怪欢脱的小豆包，那天早晨是如何顶着头乱糟糟的鸡窝短发完成了洗漱的全过程。沾点水梳好一头乱糟的短发，缺魂般地走出公寓。
她们的宿舍就是公寓楼进去第一个，怕她犯困会摔跤，王曼昱趴在窗户上，看见她边揉着眼，步子温暾地向穿着黑色挡风衣的王楚钦走去。男人落在手机上的视线因她的动静改变，王楚钦掀起眼皮，视线落到她身上。
“豆包儿，早饭。”他举起提着很久的包装袋。里面是她平日很喜欢的豆沙包和豆浆。等了这么久，已经不是特别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