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之梦——NW同人（上）(8)

而在城市地下大大小小的空洞之中，有那么一个地方，无论是在地上找到一个通往此处的入口，还是沿着地下的交通设施兜兜转转，都难以到达。
在这个地方，数十个便携折凳深深地插在夯实的土地里，凳子上面则是形形色色的各类人群。手上满是伤痕的手工艺人，架着瓶底般厚眼镜的学者，身着长袍大腹便便的教徒......除了这些人眼中压抑而激昂的愤怒以外，找不到任何相通之处。
站在台前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老人。他满脸皱纹，眉间拧成的疙瘩似乎从未松过，干瘪的嘴角时不时张开，像是上岸的鱼在空气中挣扎一样。他微微颤抖的手上握着一根教鞭，末端指向了他身后的白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不仔细辨认的话，绝对看不出来都写了些什么。
“各位，我们，今天在这里，要控诉那些让我们的后代，让我们的文明腐化堕落的所谓艺术，所谓的娱乐！”
老人一张口，理智就从他的齿缝中消散。
“在座的各位我想应该都同意这一点，我们的发展只能靠不断加强的工业力量完成，其余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机器，只有机器！”老人的脸颊涨得通红，“才能让我们更加强大！”

“什么样的人才能驾驭机器？那必然是属于掌握了全部知识，同时精神坚韧而细致，如同咬合的齿轮一般一丝不苟的人，而不是现在这些不成器的，贪图享乐的这些堕落的人！”
“看看【理想都市】的征召标准，我们更加能够确信这一点！”
老人手中的教鞭狠狠地敲击着白板，甚至让教鞭本身弯曲到了一个几近折断的地步。
“在座的各位同志也有教育方面的人才，你们也清楚，【理想都市】的考试科目，正好都是推动人类技术进步，推动机器发展的热点项目————即便是历史！也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汲取先人留下来的宝贵的机械遗产而设立的！”
“虽然那些考试科目覆盖得还不够全面————比如体育，应该能更让我们的子女学会感受人肢体的机械美，而不像现在这样松散无章。但比起...拔起这些娱乐的毒草来说，这些...都算不上...什么...”
可能是因为激动过度，老人的喘息声逐渐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