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份拟人】省份化身的沉睡(一)海/南(2)
楚庭沉默了。
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致远也不再说话,安静的看着致人昏迷的药剂流入自己的血管。一阵刺痛过后,麻木感逐渐从手臂蔓延开来,脑袋也有点蒙。
最后五分钟的清醒时间。
李洋凑到他耳边,说:“好兄弟,睡吧,啊。我们小组做的标本,就放在你的手旁边了,它放在你身边,就等于我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了。别怕。”
致远无力地微微点了点头,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一分钟过去了。
有人摸着他的头发,他在朦胧中听到李洋在低声说话。
“致远,你早点醒过来啊,我们还要一起上高中的。”
可是,应该不能了吧。致远想着,感到意识越来越模糊。
两分钟过去了。
黄昏时的光芒已经照进房间,他听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身体仿佛瘫痪了似的,无法动弹。
三分钟,四分钟……
在第五分钟即将结束时,致远用最后的力气艰难地睁开眼睛,对楚庭说了最后的一句话:“哥,我好困啊。”
话音刚落,致远便闭上了眼,头慢慢的歪到一边。身体似乎软了下来,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均匀。虽然现在的状态类似于昏迷,但看上去似乎只是和平常睡着了一样,好像第二天早晨还会迎着朝阳再次醒来。他的手在楚庭掌心里逐渐地失去了抓握的力气,稚气未脱的脸庞也露出了平静安详的神色。
楚庭摸了摸致远的心口处,稳稳的心跳。他知道,那是心潮涌动的声音。
“我觉得,他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香过。”回忆起那天的情景,楚庭忍不住对我说,“毕竟作为初中生,每天起得比鸡还早,干得比牛还多,自然睡眠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