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一发完小甜饼(2)

肖赞一听“台柱子”，一口茶水差点没呛着自己，诧异的又抬眼看了一眼镇守使。
镇守使一看肖大帅满眼兴致，尾巴摇得更加卖力: “大帅，这台柱子白牡丹可是清高的很，据说从来不陪客的，今儿个是小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出来陪酒。”
肖赞身后的几个亲卫，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镇守使，其中一个已经默默把手扣到了板机上。
肖赞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放下茶碗:“是吗？让他来。”
这白牡丹是戏园中台柱子的艺名，他真名叫什么很少有人知道，只知道他生于梨园世家，祖父和父亲都是名角儿。他八岁登台一开嗓，便赢得了满堂喝彩。曾经有一段时间，别人都叫他“八岁红”。再后来逐渐长大之后，因他相貌出众气质非凡，明明是唱武生的，却被看官们赏了个艺名“白牡丹”。
这白牡丹不过20岁的年纪，卸了脸上的一出来，明艳昳丽胜过天上的满月，果真是介于月色和雪色之间的绝色。
此时这“绝色”走到肖赞桌前，虚虚施了一礼:“肖大帅。”说完一双丹凤眼略过端坐的肖赞。

肖赞经他眼睛一扫，慌忙站了起来，身后的亲卫站得更加笔直。
“听说您让我来陪酒，不陪就要一枪崩了我？”肖赞站起来的同时，白牡丹自顾坐了下来。
“混帐东西，有没有规矩！”镇守使一看这戏子没礼节，生怕肖大帅生气，到时候自己不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吗？
肖赞一巴掌拍了过去，那一声脆响让人心里一哆嗦，这力道得打下几颗牙来吧？许多师兄弟急得扒在台幕后面偷偷张望，生怕白牡丹有什么不测。班主坐在后台喝着茶水，冲他们说:“看什么西洋景吗？都回来！”
一个年纪小的孩子跑到班主身边:“班主，肖大帅一巴掌下去打得他半边脸都肿了，我师兄去陪酒真没事吗？”边说着就哭了起来。
民间将人分为三教九流，三教：佛教、道教、儒教。九流分上中下三等，戏子是下九流中靠后的地位，见了“女 支”女都要叫姐姐，足可见戏子艺人地位之低。更有甚者一些人心中男戏子等同于“兔爷”，这镇守使说是让白牡丹去陪酒，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不同于一帮师兄弟脸上的愁苦，班主依然稳稳的坐着品茶:“放心吧，这酒只有你师兄能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