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土(3)

AF把这归结为每个人都有各自要走的路，相遇不过是一场十字路口的彷徨。那年的圣诞节，我在电脑上一个一个的敲下卡夫卡的话：“目标虽有，道路却无。谓之路者，即为彷徨。”
南京中山植物园、微博@陈sober，侵删
我想，他必定永远记得杜拉斯，不仅仅是赞叹与崇拜。我喜欢《情人》的结局，他也喜欢，但他的喜欢只是因为他和小狸子的结局就与《情人》的结局一样而已——
“黑色小汽车最终急速地驶去。最后汽车也看不见了，港口消失了。接着，陆地也消失了。” 
他开玩笑地说：“我没有黑色小汽车，也没有买过香水给她。”

某个我记不清的深夜，他跟我说：“不管以后到了哪里，身上总会带有那样的旧痕。有些东西，注定是恒久的，无论是悲伤的、沉默的、幸福的、快乐的……”我感觉他幽幽地说，“世上不是没有永远，只是人们到不了。”我知道，他的心里有一部分东西逐渐离开了。
后来天亮了，我想带着相机出门去拍点什么，一个人坐上公交车，可是发现整个世界好像都失焦了，什么也拍不了。我只好回家，睡了好久好久，脑子里全是AF与小狸子的文字。那些缠绕在一起的诗，就像不甘心地要把这段故事继续。诗的颜色就像天空的云霞一样美。那天重庆是个难得的大太阳天，我至今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