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狙击同人小说《默落》(3)

老者撑起棹竿，摆渡起船，同时留心观察了下这个女孩子的举动。
她有条不紊地打理着，而到最后，便手捧一本书，借着夕阳最后的光静静地阅读。
老者将船摆渡至距岸数百米处，将铁锚抛入水中。
老者回到船屋内，发现她依旧带着笑意看着自己：“老人家，何故要离岸过夜呢？”
老者清了清嗓子，“孩子，这默落湖由于战乱波及，盗贼蜂起，我们摆渡人夜间离岸就是担心遇到夜里打劫的强盗。这儿的盗贼，不少都随身带枪，实在是不可不防。”
女孩子若有所悟地聆听着，风轻云淡地抛出了一个问题：“若是那些人有船呢？”
风过，无痕。
船随着风在湖面上慢悠悠地晃荡。
老者答：“我们摆渡人有时也会遇到这些有船的强盗，所以为了安全，一般我们晚上都不点灯。就算运气实在不好，这些强盗一般也就是为了劫财，倒也不会谋财也害命。”
女孩子回首望了望斜阳，那束光，即将隐匿于水波之下。
“孩子，这湖北面是激烈的战区，东西两面也大有沦为交战区的风险。你过了湖，又何去何从呢？”
她依旧出神地望着斜阳的残影。
“还请老人家明早载小女去北岸。”

老者再一次地意外，且带着一丝震惊地看着这个女孩子。“孩子，听老夫一句劝。这北岸是战区，若是真有什么必要的事情，从其他地方绕行也是妥当安全的啊。”
她有些疑虑地看着老者，并不急于回答。
“好孩子，老夫自战火初起，便常为南下的难民摆渡，鲜少遇到北渡之人。你是个好孩子，老夫欢喜你，北岸太危险，十去九不归。”老者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和急迫。
女孩子的表情渐渐的有些凝重。
“孩子，其实你挺像我儿子他战友的女儿。当年，我儿子和他的战友在这该死的战争中尸骨无存，只留下了他战友唯一的女儿。那时，我可怜这孩子没了爹娘，就收养了她。一手把她拉扯大。她很善良，聪慧，很懂礼貌。她也像你一样，爱笑，爱看书。我把她当亲孙女一样。几年前，战火烧到了默落湖北岸，她那时在湖东求学，我一直在这个渡口等她，只是就再也没回来过……”老者哽咽着，草草地抹了把泪，“孩子，你今年多大？”
她感同身受般地落了泪，从背包里拿出一包抽纸，递给老者，而后擦了擦眼角酸涩的泪，“小女虚龄二十二。”
“若是她还活着，你和她年龄相差无几。”
老者陷入了战火的痛苦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