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世】中秋(3)

“人们感谢玉兔走街串巷，不辞劳苦地解救病人，于是为她准备了很多礼物。玉兔什么也不要，只向人家借衣服穿。这样，玉兔每到一处就换一身衣服，有时候象个卖油的，有时候象个算命的，有时候又象个卖菜的、唱戏的----一会儿是男人装束，一会儿是女人打扮。
一夜的功夫，她走遍了千家万户，换了无数种装束，人们都称赞着这个“千变万化”的神奇郎中。”
与无面人有点相似。格尔曼习惯性发散思维。
“奔波了一整夜，玉兔终于在天亮之前治好了最后一位病人，最后疲惫地靠在一棵大槐树下睡着了。
因过于疲惫，她在熟睡中显出了本相，头上也露出了两只大耳朵。街上的人们都惊奇地围拢过来，看着这位兔面人身的少女，又抬头看看即将消失在晨曦中的月亮， 人们这才明白，是月亮上的玉兔下凡，为大家除灾送吉来了。”
克莱恩今晚的话格外多，语气也比往日更有生气，简单描述一下就是——更有人性了。
格尔曼自然不是担心祂是被假冒的，只是怕祂现在这种状态会不会出问题。

感受到格尔曼怀疑的目光，克莱恩勾了勾唇角：“放心，我没事。”
格尔曼垂眸，相信了祂的话。
——祂的主从不会欺骗祂。
“你们虽是我的分身，但我并没有复制我的记忆给你们。”祂有些可惜地轻叹一口气，“罗塞尔去陪祂的女儿，黑夜在梦里玩，只有我在这吹西北风。”说这句话时，格尔曼诡异地听出了一股委屈的感觉。
而且，现在朝他们吹的风，是东南风……格尔曼沉默，没有提醒祂。
“嗯……”克莱恩想了想，伸手在空气中一握，从历史缝隙间拉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大纸盒。
格尔曼看着上面印着的奇怪图案，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罗塞尔大帝日记上的文字——中文。
那是第一纪的文字之一。格尔曼看着克莱恩将纸盒拆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从未见过的材质的小包装。
克莱恩撕开塑料袋，里面顿时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令人不禁胃口大开。
金黄色微鼓的圆块形物体占据了格尔曼的视线，他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物品，又看了一眼满脸怀念的克莱恩，最终选择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