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中篇]15 - 流亡 | 芬兰湾上空(4)

“塔佳！你也受伤了？！”
听到卡菲娅的惊叫，安琪拉连忙跑了过来，刚刚一路上，都是塔佳在用身体保护着她，这时她再看塔佳的背部，冰蓝色的夹克上早就有了四五个血浸的孔，其中两个都已经要干透了。
“我…没事的……”塔佳用胳膊强撑起身体，打开了刚刚妮克丝塞给她的小盒子——那里面是几盒尘封的CD，都是从德语区的旧货店里淘来的，六七十年历史的老音乐碟，“妮克丝…这是我之前借她的碟啊。……博茨勒他们，没事吧？”
“我们都还好。乌苏拉中了一枪，但好在距离比较远，防弹衣挡住了，只是轻伤。她去医务室包扎去了。”
“那就太好了……”塔佳虚弱地对着博茨勒笑了笑，接着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她自驻唱夜的事之后，早已不再像以前一样哭哭啼啼，但这一次，她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苦楚。剧烈的悲伤和痛苦之下，她强撑着的双手无力地一松，趴在机舱桌上，失去了意识。
“医生！保镖队的医生呢？”安琪拉终于抑制不住情绪，大声吼叫起来，“拿急救包来！”
军医飞快地来到了机舱里，此时，安琪拉的专机已经平稳起飞。博茨勒和卡菲娅许久一语不发，他们知道在这样的气氛下，沉默或许就是最好的表达对逝去战友悼念的仪式。安琪拉注视着军医们扯开塔佳的夹克——她几日前刚刚替换的崭新素体，又再一次进入了使朋友们都目不忍视的状态。

“她的素体多处重要部位遭到严重破坏，电池组和能量转换系统都被击中。”军医向安琪拉播报着检查情况，“能撑到走上飞机已经是奇迹了。抱歉，我们现在没法修复她，实际上，这副素体可能已经失去了修复的价值。”
“记忆体和核心怎么样？”安琪拉知道，这是对塔佳来说最重要的部分。
“核心完好，记忆体缺损了一块。”军医对着插在塔佳后颈的便携式检测仪一字一顿地念着，“目前她还没有断电，只是感知系统因为电压过低停止运行了。凭借剩下的能量介质，如果能撑到为她找到新素体的时候，那还有可能通过内存转储保留一些数据。”
“那如果断电了呢？”
“断电的话，内存数据就会全部丢失。从当前的电压来看，她在这种昏迷状态大概还能再撑六个小时。”
卡菲娅犹豫许久，终于开口嗫嚅道：“我和塔佳姐是同一个系列，心智核心应该可以互相适配。”
安琪拉止住她，缓缓说道：“我们现在没有做移植的条件…而且你们不是严格的同型，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也许你们都会死掉的…”
“我们现在在飞向哪里？”她接着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新的素体。”
“新苏联边境，乌克兰西部。克劳斯将军得到了你的汇报，你们现在和苏德两方可能都关系紧张，所以他安排我们把你送到那里去……那边的主要势力是中立的PMC，他已经雇佣了一些人接应你。”